工藤新一不知如何開口,如果張口就問林霄臣破案細節,好像就太失禮了。
之前聽父親提起,那次案件好像對警界上層的影響很大,有一位警官是被推出來做擋箭牌的。
——當然,工藤優作不可能當著工藤新一的麵這麼說,雖然工藤新一比平常孩子成熟,但這種話對小孩子的三觀塑造影響很大,而且,萬一工藤新一嘴不牢被人套出話來,工藤優作這個做父親的也難做。
所以,所有關於炸彈犯的消息都是工藤新一自己根據報紙和偷聽推理出來的。
對於一個偵探而言,有時候殘缺的真相往往比無知更具有吸引力。
對於林霄臣這麼大一個當事人,工藤新一很難做到視而不見。
相反,此刻,他心裡的推理之火已經越燒越旺,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林霄臣身上得到肯定答複。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作為“背鍋俠”的林霄臣,真的願意自揭傷疤嗎?
工藤新一猶豫起來。
林霄臣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他們三人的回話。
戴發箍的小女孩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喂,工藤,你倒是說話呀。”
“是啊新一,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毛利蘭也道。
雖然對於這個竹馬的推理熱情已經有了一定的感受,也隱隱有種對方是推理癮犯了的猜測,但心地善良的小蘭第一時間還是關心對方的身體。
“您……能講講您是如何抓到炸彈犯的嗎?”工藤新一猶豫片刻,還是選擇直言,但是話畢,他有些緊張地抬頭望著麵前笑得溫和的男人,顯然還是有些發怵。
林霄臣聞言一怔,似乎有些吃驚,嘴角笑意收斂:“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這都過去多久了,網絡不是沒有記憶的嗎?
“對不起……如果您感到冒犯……”毛利蘭見林霄臣笑容消失,有些害怕對方生氣,連忙道歉,卻被林霄臣更加明媚的笑容止住了話頭。
林霄臣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頭:“不會,你想問些什麼?事先說話,有些內容涉及保密協議,我不會透露的哦。”
工藤新一不習慣被陌生人觸碰,但礙於還想從對方身上得到答案,於是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那邊。
警校第一課,就是學會判斷對方情緒。
林霄臣自然發現了工藤新一的彆扭,將手放下。
心裡卻樂嗬嗬:這個世界主角的頭,我也是摸過了。嘻嘻~
林霄臣讓三小隻坐在身邊,細細地解答著工藤新一的疑惑。
……
“這麼說,您是在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正的犯人時,就……就……”工藤新一猛地拔高聲音,發現吸引了全場目光才將聲音壓低,“就……”
他思考著措辭。
林霄臣自嘲一笑:“就對嫌犯采取了武力手段。”
“其實當時已經有七八成把握了……我動手之後發現就是對方。”林霄臣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的確違反了規定……”
指的是之後泄憤的那幾拳。
‘不過,這個還是不要和小朋友講了,容易影響身心健康。’林霄臣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