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長野已經落下初雪。
林霄臣三人卻沒有絲毫賞雪的心思,警車疾馳在落雪的沙地上,隱約能聽見冰塊碎裂的“吱嘎”聲。
長野·三林大學。
寢室樓下,學校保衛處的保安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黃黑交織的線條預示著其內部的不平靜。
林霄臣戴上白色辦案手套,抓起警戒線鑽進去。
見到警方的人來,一位穿保安製服的中年男人連忙上前:“警察先生,你們可算來了!”
“報案人是誰?”大和敢助粗聲粗氣地問道。
另一位身著羽絨衣的年輕男子上前:“警官先生是我,我是青樹溫山,她們的輔導員。”
“你跟我過來。”大和敢助示意那個輔導員,“等會兒上去確認細節。”
青樹溫山忙不迭地應了。
林霄臣對著保安隊長點點頭:“麻煩帶我去案發地。請不要太過擔心,我們會解決的。”
寢室內有股難聞的氣味,並不是屍臭,更像是宿舍久未通風加上飯菜的味道。
案發地還保持著原先的模樣,除去屍體已經被搬離,其他沒有任何不同。
林霄臣在室內掃視一圈,問身邊的法醫:“死因能確認嗎?”
法醫按按鼻梁處,將口罩捏緊了些:“三名死者均無明顯外傷,但偏偏各個麵色痛苦,像是死前遭遇了非常殘忍的事情。可能是中毒,但是,我更懷疑是猝死。”
“猝死?”林霄臣不理解,“這麼巧,三個人都是猝死嗎?”
法醫無奈歎氣:“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目前來說,的確是如此。一切都要回警局檢驗之後再說。麻煩你們把所有能進口的東西都打包送過來。”
林霄臣點頭應下。
上原由衣看著其中一張明顯更加整潔的桌子:“這就是唯一幸存者的位置嗎?”
正巧,大和敢助帶著輔導員上樓。
上原由衣指了指那張上床下桌問:“這位同學現在人在哪裡?”
“她今天去外麵了,我已經通知她立刻趕回來。”輔導員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她不常待在學校裡麵嗎?”林霄臣看了眼日期,確認今天是周二,又看了看四號床書桌上貼著的課表。
“這位同學比較喜歡學習,她應該是早讀之後去圖書館了。”輔導員順著林霄臣的目光看過去道。
“她們寢室關係如何?”
“她們之間有點小矛盾。主要是作息問題,四號床的秋月瓷同學比較喜歡早睡早起寢室安靜一點,其他的三位同學喜歡打打遊戲之類的。”
輔導員思索著,“秋月同學性格不錯的,之前也提過換寢室的事情,但是一直找不到適合的,就擱置下來了,不過她之前也說過,三位室友也已經慢慢安靜,這件事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