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港口的一角,一座破舊不堪、四處漏風的小屋孤零零地矗立著。
寒風呼嘯而過,吹得那扇腐朽的窗戶搖搖欲墜,不時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風雪交加,無情地湧入屋內,在靠近窗邊的那張木桌上堆積起一層薄薄的積雪。
伏特加走到牆邊,輕輕推開那道暗門。門後是一個極其狹窄的空間,隻夠一個人側身站立。原本應該掛滿武器的牆壁此刻卻空無一物,地麵上還殘留著幾枚彈殼。伏特加彎腰撿起其中一枚,對著光線仔細端詳。
憑借多年經驗,他一眼就認出這些是來自黑市的子彈。再看看周圍的積灰和彈殼表麵的氧化程度,他心裡大致有了判斷——這些子彈被使用的時間大約在七八年前。
海風帶著濃重的鹹腥味和陣陣黴味撲麵而來,鑽進伏特加的鼻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將目光投向那個正單腳踩在木椅上吞雲吐霧的男人——琴酒。
“大哥,這裡沒有其他發現。”伏特加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屋裡顯得格外清晰。
寒冷的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而過,煙味瞬間被吹散得無影無蹤。
琴酒那頭耀眼的金發在風中肆意飛舞,聽到聲音,他微微抬起手,將指尖的香煙輕輕熄滅,沒有留下一句話,然後邁步走出了那間破舊不堪的小屋。
這座小屋曾經是組織旗下的安全屋,但早已被遺棄多時。
伏特加對琴酒的突然到來感到有些疑惑,不過他一直以來都對這位大哥言聽計從,所以並沒有多問什麼。
看著琴酒離去的背影,伏特加隨即跟上,並迅速鑽進駕駛座發動汽車。
琴酒坐在副駕駛位上,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窗外的景色。此刻的他,如同雕塑一般凝固,沉默不語,臉上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冷漠氣息。
對於琴酒這樣一個喜怒不形於色之人來說,這種狀態無疑意味著他心情不佳。
作為多年追隨琴酒的人,伏特加憑借敏銳的觀察力和對琴酒個性的了解,輕易地判斷出了這一點。
琴酒並未告訴伏特加要去往何處,伏特加便按照琴酒的習慣,駕車朝著東京的郊區駛去。
一路上,車內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靜氛圍,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言語交流。
唯有車輪滾動壓過冰雪所發出的聲響,夾雜著宛如女人嗚咽般的風聲,在耳邊不斷回響。那風聲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卻又讓人無法捉摸。
輪胎壓過小石子,車輛顛簸一下,一縷寒風不知從何處鑽入。
琴酒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視線掃過車內,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這輛車已經陪伴了他將近十年,它見證了自己的成長與蛻變。然而,如今的它已不再年輕,各種問題接踵而至。
琴酒的指節輕輕敲擊著車窗玻璃,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思緒漸漸飄遠。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過去,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貝爾摩德的身影在他腦海中閃現,她將車鑰匙丟到自己懷中,並附上一句,“我也不想給的,但畢竟是他說要送你的。”
窗外風雪漸漸小了,柏油路也逐漸變成了水泥地。
琴酒突然問伏特加:“君度到北海道了嗎?”
“已經到了,我看見了威雀的後勤申請,是替君度要的掃尾人員。不過大哥,君度這次要了五十個單位的炸藥,會不會太顯眼了些。”
琴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盯著伏特加,語氣嚴厲地問道:“你說什麼?君度申請了炸藥?”
伏特加被琴酒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低頭說道:“呃……是啊,大哥。君度的報告上說,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一名代號成員,而且還是實驗體,可能用普通的方法很難殺死對方,所以才要了這麼多炸藥……後勤那邊也批準了。”
琴酒的眉頭緊緊皺起:“君度沒有彆的補充了?”
伏特加搖頭。
琴酒煩躁地拿出煙含在嘴裡:君度這才離開基地多久,就開始做這種充滿神秘主義的事情。果然不能讓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靠近……
“大哥,要不要我發個郵件詢問一下情況呢?”伏特加有些拿不準主意地問道,“畢竟君度那家夥比較聽您的話,如果由您出麵詢問的話,或許會更有效果一些……”
“不必了,隨他去吧。”琴酒輕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如果他真的愚蠢到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那些警察,那也隻能怪他自己,到時候他最好自己死乾淨一點,彆讓我去收拾殘局”
話雖如此,但琴酒還是忍不住打開了連接著君度生命體征的軟件。
畢竟君度可是組織花費了大量資源培養出來的,他是組織的財產,如果就這麼輕易地死去,那是組織的損失。
是的,一定是這樣!自己之所以會關注君度的情況,並不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純粹隻是為了組織的利益考慮罷了。
想到這裡,琴酒心安理得起來,他微微歪頭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然後撥通了北海道後勤組裝備部負責人的電話:“君度要什麼彈藥支援,先把清單列給我過目。”
北海道後勤組裝備部的負責人不明所以,他搞不懂幾位高層的心思,也不想卷入鬥爭,但琴酒在組織裡的地位頗高,他隻有答應的份,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沒多久,琴酒的手機收到了一封郵件,正是君度這幾日的支出。
這個人效率不錯,要是心情好可以安排到自己手下。
琴酒滿意地瀏覽著數據,心中默默開始對自己的勢力進行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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