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臣伸出手緩緩地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警察公寓的門,隨著“嘎吱”一聲輕響,門緩緩敞開。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瞬間如墜冰窖,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衝腦門兒——隻見兩個身材高大、身著筆挺黑西裝的神秘人,猶如兩尊門神一般,一左一右穩穩地站立在玄關之處。
他們麵容冷峻,眼神犀利,宛如兩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剛剛進門的林霄臣。
林霄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渾身一顫,頭皮一陣陣地發麻,心臟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待他稍稍定下神來,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眼前的兩人很是眼熟。他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笑罵道:“你們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大晚上的裝神弄鬼,想嚇死我不成?”
說著,他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反手輕輕合上了房門,並順手按下了玄關處燈光的開關。
刹那間,昏黃的燈光灑滿了整個玄關,將原本昏暗壓抑的氛圍驅散了不少。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家夥並沒有因為燈光亮起而停下腳步,反而一步步地朝著林霄臣逼近過來。他們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氣勢。待到靠近林霄臣時,兩人更是默契十足地同時出手,一左一右牢牢地架住了他的胳膊,令他動彈不得。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
林霄臣:……
林霄臣一臉無語地站在那裡,沉默片刻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好歹告訴我你們想問什麼吧?”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似乎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局麵搞得有些心力交瘁。林霄臣重重地歎了口氣,那張原本還算俊朗的臉上此刻布滿了疲憊之色,他今天沒有一點笑的力氣了,“我們進去說吧。”
“喝酒去不帶我們?”萩原研二鼻子很靈,聞到了沾在衣服上淺淡的酒精味,“不是你喝的,你去居酒屋了?沒有飯菜的味道,是酒吧?”
“hagi,你的鼻子待在爆處組屈才了。”林霄臣慢慢挪向客廳。“你應該去警備部。”
萩原研二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甜膩膩的笑容,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隻是那話語之中卻絲毫聽不出有半分喜悅之意:“哎呀呀,你這樣說人家,研二醬會感到非常傷心的喲~畢竟這可是作為一名優秀爆處警官必備的基本修養呢!你說對吧,小陣平?”
鬆田陣平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冷哼,勉強算作是一種回應。
緊接著,他們三人一同走到沙發前,緩緩坐下。隻見那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密無間的幼馴染默契地選擇一左一右的位置,將林霄臣緊緊地夾在了中間。
此時,現場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還是林霄臣打破了沉默:“不需要喝杯水嗎?”他的語氣儘量保持著平靜和友好,試圖緩解一下這緊張的氛圍。
然而,萩原研二則微微彎起了眼角,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道:“這可不好說呢,畢竟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以及采取什麼樣的方式,都得看hayasi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啦!”
說完,他還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鬆田陣平。
聽到這話,鬆田陣平隻是挑了挑眉,並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應。
倒是萩原研二繼續笑著補充道:“我嘛,研二醬可是非常有耐心的哦~不過呢,小陣平啊,他的脾氣可就沒那麼好琢磨嘍。”
終於,一直被夾在中間的林霄臣深吸一口氣後,身子往後靠在沙發背上,然後一臉嚴肅地問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們究竟想問些什麼?”
“比如,讓haya受傷調職的案子,有沒有彆的,我們不知道的線索?”
“真直白呢萩原。”林霄臣放鬆著身體,“但我早就記不清了,我傷得太重,當時局勢混亂,不過,你要是精確一點細節,說不定我能想起來。”
“真是無懈可擊的回答。”萩原研二的話語如同歎息。
“哼!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鬆田陣平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雙手微微轉動著手腕,關節處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既然坦白從寬行不通,那就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吧。”他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寒意。
一旁的萩原研二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哎呀呀,小陣平,可彆這麼衝動嘛。”這看似勸阻的話語卻顯得有些不痛不癢,似乎並沒有真正想要阻止鬆田陣平的意思。
林霄臣微微張嘴,然後抬起頭看向鬆田陣平,緩緩說道:“我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鬆田,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鬆田陣平聞言,狠狠地瞪了林霄臣一眼,毫不客氣地回應道:“試試不就知道你的傷到底有多嚴重了?”
“好吧,如果你想的話。”林霄臣邊起身,邊將大衣脫下,他簡單地做了熱身運動,“在這裡打?施展得開嗎?”
“當然,不信你問hagi。”鬆田陣平看了眼萩原研二,後者立刻露出牙疼的表情,他迅速將茶幾沙發挪到一邊,還有心情調侃。
“haya,你的風衣哪裡買的,不像是你的風格呢?”
林霄臣愣了愣,思索之時,鬆田陣平的拳頭已經揮了過來,他連忙倒退兩步躲避,順勢出拳反擊。
萩原研二就站在遠處,冷眼看著二人拳拳到肉打得如火如荼,沒有半分插手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很明顯得看出林霄臣漸漸體力不支,已經初見頹勢落於下風。
好吧,至少身體這一方麵,hayasi並沒有騙他們。
幼馴染迅速對上視線,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