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和林霄臣斷了聯係,緊急調取監控視頻已經來不及,為了撤離他也沒有抱著狙擊鏡對著他。
這次的事件想必有君度的身影,想來又是為了組織的任務。但諸伏景光想不明白,組織為什麼會如此大張旗鼓。
雖說,組織裡早有傳聞曾經的組織囂張至極,但至少他臥底時已經偃旗息鼓,恢複了隱秘的狀態。
公然和官方對上,組織不怕魚死網破嗎?
警視廳遭到襲擊,他站在高處,很清楚得看清到了街頭擁擠的人群,難以控製的騷亂,呼嘯而過的警車閃著刺目的紅藍光線,有便衣和執勤警察努力維持著秩序,卻是杯水車薪。
遠處是滾滾的濃煙,消防車救護車一齊出動,諸伏景光敏銳地察覺到古怪,再想起普拉米亞近日來的移動,他冒著暴露的風險給幼馴染發出遠離的信號。
手機裡,連接著發信器的信號時隱時現,標誌著林霄臣的紅點迅速遠離,像是被人擼上車了一樣,但是,現在這種路況,就算是摩托車也擠不過擁堵的道路。
難不成,在天上飛?
諸伏景光抬頭看天,除卻一架消防直升飛機飛向海邊的方向,再無其他。
一晃眼的功夫,紅點再度移動,而這一次的方向,是遠處新建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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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封窗的高樓狂風呼嘯,一架泛著冷光的狙擊槍正架在牆邊,順著槍管一路向上,骨節分明的指節緊緊地握著沉重的槍身,異色的眼睛眸色沉沉,正專注地透過狙擊鏡望向遠處。
在他身邊,和他打扮相似甚至可以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黑瞳男人雙手抱臂,小指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言笑晏晏地注視著那人的一舉一動,臉上無不是滿意的微笑。
舉槍的男人將槍收起靠在牆邊,察覺到另一人的目光,笑得無奈:“哥哥,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呀。”
“還是第一次看你狙擊。”黑瞳的男人對著他溫和一笑,語氣有些感慨,“弟弟長大了呀。”
“哥——”林雨城拉長語調,像是在撒嬌一樣,“還是哥哥厲害,剛剛那一槍,我肯定是打不中的。”
“你還小呢。”林霄臣咳了咳,“這副身體糟糕透了。”
“你身上的係統呢?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林雨城問道,“要不是組織裡的藥都是試驗品,我早就拿來給你用了。”他很是愧疚,尤其是知道自己當年那一槍讓哥哥身受重傷臥床三個月,至今依舊留下了後遺症之後,他總是想儘辦法。
不過很可惜,組織的實驗室裡很少有這一類藥物。
“沒事,又死不了。”林霄臣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先把手上的事情解決了。”
他看向不遠處粉絲藍色的液體:“普拉米亞靠譜嗎?這個炸彈結構很簡單,你拆都能拆掉。”
林雨城不理會哥哥的誇大:“沒事,隻要把人引過來就行。”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紐扣大小的定位器:“組織出品,當屬精品!”
林霄臣笑了笑:“那……我先把美瞳戴上?”
“不用,我來就好。”林雨城隨地大小蹲,從口袋裡摸出瓶瓶罐罐,“哥哥眼睛不舒服吧……”
“你的口袋是哆唻愛夢的口袋嗎?”林霄臣也蹲下去看地上的物件,“什麼黑大衣呀,我拿的那件怎麼沒有?”
林雨城嘿嘿一笑:“回頭我給你訂最——新款。”
林霄臣失笑:“好啊。”
“話說回來,哥,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林雨城突然賤兮兮地湊近林霄臣,將手臂從林霄臣身後繞過搭在他的肩上,“這算不算欺騙彆人的感情。”
他身沒有誇張的腱子肉,但常年的訓練讓他的體脂率極低,一層薄肌爆發力極強,貼在脖頸間並不柔軟。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如果林雨城想,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擰斷林霄臣的脖子。
但後者絲毫不慌,反倒是倒退半步尋了個自己舒服的位置,他甚至抬手幫他調整手勢,讓他枕著舒服些:“怎麼瘦了那麼多?”
“sb組織破事太多。”林雨城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他將腦袋湊到林霄臣的耳邊,“哥,你身上那個東西還好嗎?”
“問題不大,我現在有屏蔽的權限。”林霄臣聲音淡淡,“但不能開太久,會被懷疑的。”
“說的也是,畢竟能不能回家這件事還真得指望它們呢。”林雨城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太友善,仿佛帶著一絲怨氣,“不過話說回來,哥,你之前不是對它一直深信不疑的嘛!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兒的呀?”
林霄臣回答得簡潔明了:“就在你說要來找我的時候。”
聽到這話,林雨城頓時瞪大了雙眼,那模樣活脫脫像一隻無辜又可愛的波斯貓。緊接著,他原本勾著林霄臣脖子的手緩緩地移到了對方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那麼兩下子,意思是你趕緊說下去,
林霄臣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悠悠說道:“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兒,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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