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君度,順利活下來了。”烏丸蓮耶老邁的聲音近在耳邊,“不過你是身體著實虛弱,我竟然不知你何時添了心臟的毛病。”
“先…先生。”床上的人身上連滿了各式儀器線,眼睛空洞地左右尋找著什麼,“我還活著?我這是在哪裡?”
“組織最好的醫療基地。”烏丸蓮耶淡淡道,“你當然活著孩子,你當年總是怨我改造了你的身體,可是你看,最後讓你活下來的,不就是那些嗎?好孩子,現在知道要多聽大人的話了嗎?”
“是,謝謝先生。”
“你的計劃很成功,做的不錯。”烏丸蓮耶語氣帶著笑意,“不過,君度這個代號怕是被很多人記恨上了,我打算給你換一個。你有喜歡的嗎?”
“都聽先生的。謝謝先生替我考慮。”
“你是好孩子,好孩子應該得到獎勵。”烏丸蓮耶伸手摸了摸床上之人的臉頰,“好好休息,好好養傷,你的眼睛會好的,你的身體都會好的。”
“等你徹底康複,我會賜予你新的代號。”
他的聲音漸漸飄遠,消失在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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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之中猛地爆發出淩亂而嘈雜的腳步聲,鬆田陣平的聲音由遠及近:“快快,他醒了,他醒了!”
一圈白大褂烏泱泱地進來,將剛剛蘇醒頭腦一片空白的可憐家夥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得出的結論經過鬆田陣平概括格外簡單粗暴:身體虛弱,但是沒事啦!
接著,一群白大褂再烏泱泱地出去。
病房內,鬆田陣平削著蘋果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萩原研二眼神探究地打量那人的臉許久,最後長歎一聲:“多好的一張臉,怎麼就毀了呢?”
伊達航不滿地看了眼萩原研二,安撫情緒道:“隻是小傷,很快就會恢複的,對了,你要不要喝水?你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吃東西,先忍一忍哈。”
“……”床上人眨巴眨巴眼睛,隨後展顏一笑,“你們怎麼啦,看起來各個這麼緊張。”
許久不說話,他好似不太適應自己的聲音一樣輕輕咳了咳:“我沒事啦,謝謝你們救我。”
“林,身體怎麼樣?”諸伏景光穿著病號服就過來了,嚇得椅子上的萩原研二跳起來將人趕過去坐下,伊達航也一樣,連忙拿過外套給諸伏景光披上。
“你也一樣,都是傷員。”
二人被這一套絲滑小連招搞得無所適從,相視一笑。
“hiro,謝謝你。”林霄臣微微一笑,用敬語說了今日第二次道謝。
諸伏景光搖搖頭:“也多虧你的配合,我們才能抓到君度,你這次立下大功了。”
“那真是太好了。”林霄臣語氣平淡,無悲無喜。
“是啊,少了一個犯罪分子。”諸伏景光點點頭,好似無意一般,“通過君度能挖出不少情報。”
林霄臣微微笑著:“這是好事。hiro,你有話直說吧,不用兜圈子。”
諸伏景光眼睛閃了閃:“你什麼時候知道,君度是你弟弟的?”
“今天?不對,昏迷前見到他的時候。”林霄臣頭疼地捂住了腦袋,“抱歉,我頭有點暈——親人之間的羈絆是很奇怪的東西,我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他是,好吧,雖然他的那張臉和我太像了也是依據之一——”
他說話的邏輯有些顛倒,但對於一個腦袋受傷的人而言不算大毛病,至少他沒有失憶——
嗬嗬,什麼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