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夏季的燥熱還來不及褪去,溫熱的秋風之中,又一批警校生步入警校的大門。
大野警官收拾完教具,對著回到辦公室的鬼塚教官打招呼:“鬼塚教官。”
“大野,我正打算找你。”鬼塚八藏攔下正打算離開的大野,“開學典禮要開始了,你跟著一起去。”
“我?”大野警官食指指向自己,“我也去?我好像不是班主任,應該……不需要吧……”
他的職責是鬼塚教場的副班主任,這種師生見麵會輪不到他上場。
“今年情況特殊,你去鎮鎮場。”鬼塚八藏道,“上司的意思,‘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做好犧牲的覺悟,就儘早退學。’所以增加了前輩交流的環節——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大野警官了然,這是真打算借自己的臉了,他抿唇習慣性地想笑,但又很快收回,裝出嚴肅:“我明白了。”
鬼塚八藏點點頭,在大野警官轉身換衣服的時候幾不可查地歎氣。
很快,大野警官換上了警禮服,和鬼塚八藏一前一後趕往禮堂。
新生坐在台下,見一乾人陸陸續續進來都投去好奇地打量視線,但剛入警校都很拘謹,並不敢過分探究,隻微微發出細細的驚歎。
但人一多,哪怕是細微的呼吸聲都會變得響亮,有教官高喝一聲:“都吵什麼?”
場麵立刻冷下來,新生們立刻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大野警官也下意識地站直了些,見鬼塚八藏落座跟著坐到他身側。
“下半年比上半年多了點。”村上教官對著二人點頭,和鬼塚八藏寒暄,“也不知道最後能剩下多少。”
“畢竟是公務員。”鬼塚八藏接話,“今年管理還要加強,值班表出了嗎?”
“還沒,不過我聽說,夜間巡查的頻率要加強。”村上教官看了看側頭聽八卦的大野警官,“大野,有的忙了。”
鬼塚教官轉頭看去,正好對上大野警官悻悻然地笑,一副偷聽被抓包的模樣:“總不能勞動我們這些老骨頭。”
大野警官立刻敬禮但壓低聲音:“是,教官!”
周圍的教官聽到動靜紛紛笑了笑。
教官的隊伍老齡化較為嚴重,大部分都是退役的刑警或是即將退休的老前輩,很少見到大野這樣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雖然隻是類似於助教的副班主任。
教官們友善地對大野警官笑著,畢竟在新生麵前,他們依舊需要保持嚴肅。
不事先給下馬威震懾住這群年輕氣盛的警校生,之後就能加難管了。
鬼塚八藏低頭看了眼振動的手機,接著離開接起電話,大野警官有些好奇地望過去。
耳邊傳來衣料摩擦的婆娑聲,村上教官輕聲呼喊:“大野,快起身。”
烏泱泱一片人從禮堂正門入內,被眾人簇擁著的警視總監款步而入,在他身後不遠,鬼塚八藏冷著一張臉,像是剛發過脾氣,而他身邊,這是笑得春風拂麵的萩原研二。
大野警官隨著眾人起身敬禮致意,目光跟著一群高層到了台上。
鬼塚八藏是這次的主持人,站在話筒前凝視著場下眾人。
“坐!下麵有請百田陸朗警視總監上台致辭。”
台下響起嘩啦啦的掌聲,大野警官身側也多了一人,正是剛才才進來的萩原研二。
“你怎麼來這麼晚?”大野警官直視台上,連餘光都未曾分出絲毫。
“冤枉啊教官,我也剛剛知道還有這個環節。”萩原研二低聲討饒,“而且,鬼塚教官讓我喊你,我們要去候場,今天我們要發言哦。”
大野眉頭一皺:“我都沒準備…”
萩原研二勾唇,隻當是學霸類似於“考前:我都沒複習,考後:我才考這一點”的謙虛。
“沒事,我也沒準備。”萩原研二給予一個會意地微笑,“我們從後麵繞過去,還好這邊不太顯眼。”
大野警官歎氣,隻得弓著腰快速潛行到台邊,二人這一舉動,又引起了少數不認真聽講的學生注意。
萩原研二很是理解地對著望過來的視線眨眨眼,那個警校生一愣,剛想回以一笑就看到了站在萩原研二身側的大野警官,連忙轉過頭去。
大野警官無語凝噎:我有這麼嚇人嗎?
很快,警視總監發言完畢重新入座,警校優秀新生代表上台發言。
聽著新人鏗鏘有力地發言,台下候場二人的也好似聽到了那年夏日的蟬鳴,鬱鬱蔥蔥的櫻花樹下,宣誓著刻骨銘心的誓言。
“下麵有請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萩原警部補上台致辭。”
萩原研二對著大野警官悄悄眨眨眼,邁著步子上去了。
“大家好,我是萩原研二,很榮幸能站在這裡。
我隸屬於警備部機動隊中的爆炸物處理班,通俗點說,就是人們口中常提到的排爆警。
我聽到的抽氣聲。
確實,這是一個在日常警務工作中難得一見的特殊警種,可能大多數人對它的了解都隻停留在表麵,僅僅知道排爆警的工作與拆除炸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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