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多少次,在這小小的宅院裡抬頭,都隻能望見被屋簷切割整齊的窄天。
所以,從有意識開始,我不再愛向上看。
鳥雀能夠飛往天空,但人沒有翅膀。人隻能成為鐘表、成為走獸、成為掉進泥土裡腐爛的花。
比起失去自由和人性的前者而言,也許最後一種的死亡還算是幸運和體麵。
我原本是這樣想的。
直到,遇見[鑰匙]開始,變化發生了。
那是平凡的某一天,也是我來到津島家的第五年。”
——津島澪手記選段」
伴隨熒幕上字體工整地浮現,不算寬闊的密閉室內,唯留寂靜。方才的針鋒、敵視、猜測通通不見蹤影,仿佛從未存在。
“這算什麼?”信天翁率先驚訝道:“把我們召來這個鬼地方,就是為了看一場電影嗎?”
鋼琴家沉吟幾秒,搖頭:“比起電影,更像是回憶錄之類的東西吧?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是早川。假如她沒有長相完全一致的姐妹的話。”
“……顯而易見。”
外科醫生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字:“[鑰匙]。嗬嗬。”
不論身在偵探社還是afia,但凡熟悉早川的人,哪怕不認識外科醫生,也能從這一聲短促的假笑中體會到某種不可言說的嘲諷。
與謝野微挑眉,目光已經遊離向不遠處的某位青年:“喂,太宰。”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宰並未答話。
他的右手指尖搭在屏幕上,不出所料,「人間失格」無法消除掉場上任何一件物品,這間密室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他們逃出去的打算,從亂步散漫的態度便足夠看出來。
毫無線索。
可是,太宰並沒有將過往暴露給他人觀賞的嗜好。
他環顧四周,與一旁的中島敦稍作耳語後,少年忽而化身成為虎型,眾人並未出聲,而是注視著他。
虎爪開始在狹小的密室裡肆意破壞。
但是,不管他做什麼,一切都會在須臾間回到初始的模樣,仿佛是大人嘲笑小孩子的惡作劇。最終,太宰叫了停,中島敦恢複原樣,滿臉歉意:“抱歉,太宰先生。我破壞不了這裡。”
人群後,拳頭抵在下巴的少年忽然劇烈咳嗽兩聲:“太宰先生,此等小事,在下也可以做到!”
“沒有那個必要。”太宰漠然道:“阿敦的虎爪擁有撕裂空間的能力,如果他也無法破壞,你也無可奈何。”
“嘖。”
不知誰發出了微妙的不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