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齊後,李老師帶著眾人往教學樓的上層走,到第五層樓時停了下來。
第五層樓的走廊,光線昏暗,布滿灰塵,常年沒有人來過的模樣。
每間教室門都上著鎖,靠走廊的窗戶被幾塊木板釘住,
在樓梯的轉角處還站著個帶紅袖子的學生,手裡抓著一大串鑰匙,如同雕塑一般地站著,李老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
眾人的視線投向了卡片上,上麵寫著教師證三個字,然後蓋著鮮紅的章印
對方眼珠轉動了一圈,視線落在了教師證上,然後僵硬地動了下,將鑰匙給了李老師,又恢複了先前的雕塑樣。
李老師拿過鑰匙後,僅剩的一隻眼看向眾人,道:“你們新來的學生,沒有老師的帶領下,最好不要往五層走,尤其是六層天台,不然被值日生抓住,後果自負。”
說完還不忘剜一眼蘇向晚。
蘇向晚保持麵不改色的模樣,心想道被瞪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隨便怎麼瞪,說不定是在嫉妒她有兩隻眼睛。
李老師拿到的那一大串鑰匙後開始翻找,每一把鑰匙上貼有編號的小標簽,翻找了會兒才找到對應的鑰匙,扭開了門。
“等一下我念到名字的,過來領校服校卡。”李老師道。
蘇向晚瞥了一眼裡邊,教室內堆滿了破舊的桌子和成包的校服,沒有什麼詭異之處。
按照名單喊人,沒喊到的人,趁這次有老師帶的機會,在五層四周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出些線索。
蘇向晚觀察著四周,在五層的樓梯口這裡可以看見通往第六層的鐵門,她的視線停留在鐵門上。
鐵門上釘著幾塊木板,門把手繞著幾圈粗大的鐵鏈,上麵還鎖了幾把鏽跡斑斑的大鎖。
在門的邊框上還貼著幾張邊角已經翹起的符紙。
比起是阻攔裡麵的學生去天台,更像是在阻攔門外的東西進來。
宋祈安見蘇向晚一直盯著那扇鐵門,於是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要上去嗎?那種鎖我會開。”他剛剛大概看了一下鎖的款式,開起來很簡單,隻是如果鎖芯生鏽了,開起來就會有些慢。
宋祈安離得有些近,說話時吐出的氣息輕吹在蘇向晚耳朵上,她下意識地捂住了下耳朵,耳垂處紅得輕微發燙。
隨後她又覺得有些掩耳盜鈴,不自然的放下手,眼神閃躲,道:“目前不用,對了,你們今天早上之後的課有發生什麼嗎?”
宋祈安沒有回應,她抬頭,看見了宋祈安一雙浸著笑意的眼眸,隻聽見他低聲道:“蘇小姐的耳朵怎麼紅的這麼厲害,要我幫你揉一下嗎?”
蘇向晚心頭一跳,緊接著心跳得更厲害了,她深呼一口氣,強壓住某些情緒,“不用,你快說說剛才你們那裡有發生什麼嗎?”
宋祈安怕逼急了兔子咬人,將剛才302教室裡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和江蘊初都過了及格線,沒及格的有兩人,一個是因為趴著沒法寫完試卷的厲子伊,還有一個是年紀偏大的中年男人。
兩人的懲罰是在晚上八點時,前往教務處抄寫一遍校規。
“課上還好,點起來的人基本都可以回答出問題,但是還是死了一個學生。”宋祈安到這停頓了下,“是江蘊初的同桌。”
蘇向晚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站著的江蘊初,此時的江蘊初很安靜,沒了往日裡話癆的模樣,顯然那個學生的死給江蘊初帶來了一定的衝擊。
她收回了視線,道:“那個學生是因為說出了離開學校的辦法,才死的嗎?”
宋祈安道:“不算是,他應該是屬於自殺的,上課上到一半突然站起來,喊了幾句話後就跳窗了。”
蘇向晚問道:“那個學生說了什麼?”
“他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出去的路也是一樣。”宋祈安道。
聽到這蘇向晚想起了徐笙說的那些話,徐笙說有人修滿學分離開了這裡,甚至還帶走了一個學生,但是江蘊初的同桌卻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到底是哪一方在撒謊。
還沒想出個頭緒時,名單上輪到了她。
“蘇晚晚。”
蘇向晚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她瞥了一眼上一個出來的人懷裡抱著的東西。
統一的寬大校服款式,外加一張學生證。
蘇向晚進去後,“嘭”地一聲,身後的門關上了。
室內陷入一片黑暗,蘇向晚就站在原地,不出聲也不往前走,她倒是要看看對方在搞什麼鬼。
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了聲輕微的歎息聲,一抹昏黃的光出現。
李老師點亮了隻蠟燭,幽幽道:“蘇同學,真的一點都不懂得尊師啊,明明知道老師隻有一隻眼睛了,都不知道來幫老師的忙。”
蘇向晚心裡早翻了個白眼,弄這麼多,合著就是為了給她扣頂帽子,她也不慣著對方,直接走前幾步,吹滅了蠟燭,室內又回歸了黑暗。
蘇向晚:“老師,倉庫裡點蠟燭,不怕著火麼?”
李老師:“……”為什麼不按照套路出牌,不死心繼續道:“蘇同學,你把蠟燭吹滅了,這麼黑我怎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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