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恐怖穀效應。
就是當一個事物與人非常相似又不完全相似時,會讓人感覺到反感不適,產生恐懼感。
而麵前的黑貓就是這麼個例子,跟人一樣站立直行,貓嘴裡清晰吐出人言,直勾勾地看著眾人。
很明顯的來者不善。
“你們有看見我的靴子嗎?”黑貓又問道。
蘇向晚示意其他人後退,問道:“您可以形容一下是什麼樣子的靴子嗎?或者會有一些影響。”
黑貓的胡須動了動,道:“是一雙非常漂亮的皮質小靴子,我明明藏在糖果屋裡的,可是在我睡覺的時候,有老鼠偷走了我的靴子。”
接著黑貓的視線挨個掃過眾人,道:“我聞到了,你們身上有老鼠的味道,快點把老鼠和我的靴子交出來!”
蘇向晚作努力思考的樣子:“您這麼一說我到時候想起來一件事情,我曾經在糖果屋裡看到兩個頑皮的孩子,偷偷往他們住的房間裡麵藏了一雙靴子,和你形容的一模一樣。”
被拎住的漢賽爾和格萊特預感到不妙,邊拚命掙紮邊大聲喊道:“你胡說!我們什麼時候偷走了一雙靴子!”
“我們才不偷靴子!你這是汙蔑我們!你個騙子!”
大概是看漢賽爾和格萊特兩又掙紮又破口大罵的樣子不似作假,黑貓懷疑的看向蘇向晚。
蘇向晚歎氣道:“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他們身上有沒有靴子的味道。”蘇向晚示意歐晨凱和謝其鳳兩人將頭顱給黑貓。
黑貓撚著爪子拿過頭顱,仔細嗅了嗅,憤怒的瞪大了雙眼,“你們身上有靴子的味道!你們偷了我的靴子!”
緊接著,那隻黑貓猛地張開血盆大口,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頓時撲麵而來,即使眾人站在稍遠的地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這股刺鼻的氣息。
隻見黑貓毫不留情地一口一個吃了格萊特和漢賽爾的頭顱,每一次咀嚼都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有人甚至忍不住嘔吐起來,仿佛要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才能緩解內心的恐懼。
然而,黑貓似乎並不在意周圍人的反應,依然津津有味地享受著它的“美食”。
在這期間,大家儘量的冷靜往兩邊走試圖繞過黑貓。
“不夠不夠,你們昨天晚上在我的房間裡麵住了一晚上要付房費。”黑貓看向眾人,布滿尖銳倒刺的舌頭舔了舔爪子。
眾人你看看我看看你,他們去哪裡掙房費來付,而且很明顯黑貓要的房費不是什麼普通的貨幣。
蘇向晚想起了地窖裡帶的斷肢,一同放進了裝萵筍的籃子裡,她拿出斷肢,在黑貓麵前晃了晃,“我這裡有好吃的食物,想要嗎?”
黑貓的眼神快要黏在斷肢上了。
蘇向晚往反方向用力一甩斷肢的同時,大聲喊道:“跑!”
黑貓後腿一蹬躍過眾人去接住斷肢,而大家在蘇向晚喊出來的下一秒就馬上反應過來,拚命地往路的前方跑。
前麵已經可以看到村莊的輪廓了,斷肢隻能拖住黑貓一會,他們得在這期間想辦法跑到村莊裡。
反應過來的黑貓惱怒成羞,幾口就解決掉了斷肢,顧不上裝人了,四肢著地地追在後頭。
當眾人很快就要被追上時,烏鴉朝黑貓衝過去,往黑貓的一隻眼睛上狠狠地啄了下去。
“我的眼睛啊啊啊!我要撕碎你!”黑貓捂住流血的眼睛,不再追著眾人,而是想要抓住那隻啄瞎了他一隻眼睛的烏鴉。
趁著間隙,眾人和黑貓拉開了一段距離。
後方倏地傳來一聲淒厲貓叫的聲音,蘇向晚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回頭。
遠遠地看見了,再次被啄傷眼睛的黑貓抬起了爪子,重重地朝烏鴉落下。
這次烏鴉沒有來得及躲開,被鋒利的爪子戳穿,羽毛也隨之落了一地。
“宋……”蘇向晚下意識脫口而出個字,接下來是什麼來著,腦袋一片空白。
宋什麼來著?
大概是受傷的緣故,黑貓沒有再追過來。
他們很快就跑出了森林,到了村莊後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蘇向晚現在感覺耳邊還在嗡嗡嗡地響,不知道是跑得太快的緣故還是什麼,心臟有些難受,努力回想起剛才喊出口的那句話。
剛才她喊的了什麼來著?是沈?還是陳?
記憶出奇的模糊,她看向當時離她最近的謝其鳳問道:“剛才逃跑的時候,你有聽到我喊了什麼嗎?”
謝其鳳麵露疑惑:“剛才沒聽見你喊誰啊。”
蘇向晚頓了頓,道:“沒事了,大概是我記錯了。”
蘇向晚沒有再問下去,她感覺到自己隻要越去回想剛才的事情,剛才的記憶就越發模糊,漸漸地甚至連那隻烏鴉的模樣也在一點點淡化。
就像是無形中有一雙大手在修改著她的記憶,試圖抹去某個的存在。
失蹤的男主人回來了,他帶回了妻子一直心心念念的萵筍。
“萵筍,這就是我想要吃的萵筍。”穿著樸素的女人抱著那根萵筍喜極而泣,絲毫沒有感覺地上那顆靠滾動來移動的頭顱多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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