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陳曜斌帶著一隊人員換崗蹲哨,與王啟東擦肩而過。
王啟東瞥視一眼,朝著他跟前吐一口唾沫,幸虧他反應快,一個躲閃,唾沫飛濺在身後的弟兄臉上,那人瞬間有點懵,有點惡心、怨懟,但終究不敢說話。
陳曜斌見狀,拉住王啟東的衣領,命令似的口吻,“剛剛是你吐的唾沫,你給我弟兄道歉。”
王啟東一臉痞樣,蔑視著他,“誰看到了?”
“你們誰看到,是我吐的唾沫?”
一眾弟兄啞口無聲,默默低下頭。
王啟東見無人敢說話,更加囂張了,他指著那個還在用紙巾擦臉的弟兄問道:“你,說說,是我吐到你臉上的嗎?”
那個弟兄疾口否認,討好道:“不是的,您根本就沒有吐唾沫在我臉上,是我不小心沾到水,跟東哥沒關係。”
王啟東更加得意了,“聽到沒有?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
說完,哈哈一笑!
大搖大擺的朝外走去,邊走邊大聲笑罵道,“孬種,果然是孬種,帶的手下也是廢物!”
他身後的弟兄,也跟著他一起罵孬種。
陳曜斌忍無可忍,這三個來月受的侮辱,比一生都多。
他一個箭步朝王啟東撲去,扣住他的手,壓住他的脖子,沉聲怒道:“你剛才說什麼?說誰是孬種、廢物?”
王啟東拚命掙紮,他身旁三十多個弟兄紛紛圍住陳曜斌,要他放手。
陳曜斌見差不多,便鬆開了手,轉身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陳曜斌被團團圍住。
王啟東拿著電棍,電棍這頭冒著電光帶著嗞嗞的電流聲。正要抵扣在陳曜斌臉上,越來越近,就在半尺前停住,他陰惻惻笑道:“我說的就是你,楊明遠,你個孬種。”
“你不但是孬種,更是一個廢物。”
“聽說,你是在地震中死裡逃生的?你的家人、朋友還有你的女人全死在地震中?”
他收回電棍,夾在腋窩下,雙手鼓掌,笑嗬嗬道:“死的好呀!要不然,你也不會來這裡,讓我作賤。”
“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他一次也沒開葷,是不是不行啊?”
“你不但是孬種、廢物、興許還是個閹狗,哈哈哈…”
耗子見東哥開心,他奸邪的嘲諷一笑,討好道:“哥,或許是那次地震,把他給壓壞了,就不行了。”
聞此,王啟東笑得更歡了,“哈哈哈,兄弟們,想不想看看大自然的力量?是地震壓的乾淨還是人弄的乾淨?”
“想。”
“想。”
“脫他褲子,脫他褲子……”
四周一片回聲,王啟東一聲令下,他手下人朝著陳曜斌招呼。
陳曜斌從腰間取下雙截棍,狠狠打著靠近的人,一番猛然輸出,倒下了十來個弟兄。
王啟東發狠道:“兄弟們,給我朝死裡打,打死了有我撐著,張哥不會怪罪的。”
剩下的二十多人拿著電棍,向他奔來。
電棍與雙截棍交織,發出嗞嗞、鐺鐺聲。
他的棍法熟練,看準時機迅速出擊,手法疾如閃電;身形更是靈巧,穿梭在人群中,打出一道道殘影,抬腿橫掃,又是一大片人倒在地上,痛呼哀嚎。
當三十多個弟兄倒在地上,王啟東傻眼了,他有些顫抖,聲音也變了,有些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想乾嘛?”
“我可是張哥的手下,也是老總派來管理這裡的,你動了我,張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陳曜斌淩厲的眸子盯著他,像看一個死人。
正當他要出手的時候,張錦榮帶著二十個貼身保鏢來了。“小楊啊,彆衝動,有話好好說,都是兄弟,彆弄得太出格了!”
陳曜斌冷笑,“太出格?張總,你先問問,是誰太出格?”
“我都被人按在地上踩,這三個月,我每天小心翼翼,儘量做到最好,可是他了?一次又一次,欺辱、踐踏我的尊嚴!”
“今天更是過分,他罵我孬種、廢物,說我是…”陳曜斌氣的哆嗦,一把扣住王啟東,朝他臉砸去,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王啟東的牙齒被打落了一顆,嘴角溢出了血。
陳曜斌抓住他的衣領,狠狠說道,“我楊明遠,從不惹事,但也不會怕事,你一次次的欺辱,我本著,自己是個新來的,認個路,受點教訓,當是兄弟們的照顧,讓我成長,可是,你……?”
“你太欺負人了,你覺得可以任意踐踏的人,興許就是你惹不起的,一旦出擊,你沒有招手的餘地。”
陳曜斌冷眼看著他,一把甩開了他,王啟東重重跌落在地上。
張錦榮上前一步來打圓場,握住陳曜斌的手,安撫道:“明遠老弟,咱已揍他了,氣也出了。他經過這次,定會接受教訓,再也不會惹你了。”
說完,他罵著地上的人,“你們還不快滾,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還有你們,杵在那裡乾啥?你們的隊長被人圍攻,你們都在那看戲?你們是怎麼做手下的?都不想乾,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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