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裕滅了匪寨,之後又回到了劉家村,她在殘垣斷壁的廢墟中尋找一切能用的物資。尋找了許久,最後隻找到了五十三個銅板,她拿著銅板出了劉家村。
她沿著鄉村的小路,一路往鎮子而去,到了鱗淵鎮的食館,點了一碗鹵肉湯麵,吃完休息了一會,便向掌櫃的打聽鄴城的方向。掌櫃的見她這般小,又是一個人去鄴城,心裡有些不忍!待蕭裕要出門時,掌櫃的送了一個牛皮囊水袋給她,蕭裕接過裝滿水的水袋,萬分感激的謝過了掌櫃,便向鄴城而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她行走了幾天,身上的銅板全用光了,她看著自己,全身上下隻有這副銀手鐲可以當了!但她又想起了林峰,這副銀手鐲可是林峰送給她的唯一僅存的物品,她真的要拿去當了嗎?
她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摸著乾扁的肚子,她無奈的歎息一聲,便尋著縣城的當鋪而去。
她走進當鋪,當鋪的夥計見她這般矮小,以為是哪家的小孩這般調皮,跑到當鋪來玩耍,便攔住她,推了推她道,“哪裡來的女娃子,趕緊回家,彆在這玩耍了。”
蕭裕被他推的,踉蹌了一下,對他惱怒道,“我是來當東西的。”
“你們當鋪不就是做這等營生的嗎?”
夥計睨她一眼後便從上至下打量她一番,灰頭土臉的,頭發亂糟糟,衣服也臟了,但看那衣服像是上好的料子,他心裡嘀咕道,“也許她真有值錢的東西拿來當,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便迎了她進門,並搬來一張四四方方的木凳給她。
簫裕爬上木凳,看到一個精瘦的男人,那男人瘦長的臉型顴骨高聳,深邃的眼眸正盯著賬本。
他仔細翻看著手裡的賬本,又一遍遍的撥弄著算盤珠子,那清脆的撥珠聲持續不斷的進入耳畔。
他算了許久,忽而感覺到前方有人,他微微抬頭一看,見一個小女娃站在外麵的窗口處。
簫裕見他打量著自己,朝他禮貌的說道,“大伯,我想當東西,您能幫我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她說完,便從手腕上取下一隻銀手鐲。
掌櫃的看了一眼手鐲,再看向手鐲的主人。見麵前來了個灰頭土臉的小女娃,看女娃的樣子,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童,他尋思一番,便接過女娃手裡的銀手鐲,掂了掂重量,再放在秤上稱重。
他看了眼銀手鐲,便道,“這個銀手鐲不值錢的,它又不是金手鐲,我隻能出這個數。”
掌櫃說完,伸出手舉著五根手指。
蕭裕有些納悶,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五兩碎銀?”
掌櫃的白她一眼,輕蔑一笑道,“是五百個銅板。”
“什麼,才五百個銅板?”蕭裕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又央求道,“掌櫃大伯,您能不能出高點價格?我這可是死當!”
掌櫃的加了一點,冷然道,“死當的話,八百個銅板。”
“八百個銅板太少了,掌櫃的,您能不能再加點?”
蕭裕繼續與她爭辯,試圖想說服他。
掌櫃收回麵上的笑容,冷著臉道,“就這麼多了,愛當便當?不當就滾。”
蕭裕見他如此態度,更覺得八百文的價格肯定低了。
她心裡又想著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沒有錢的話,根本到不了鄴城!
想到此,她展愁為笑,笑眯眯地道,“掌櫃的,您再開高點價吧,我這個手鐲可不輕了,一個手鐲都有四兩重呢!您再加一點,一兩碎銀可好?”
掌櫃的不理會她,堅決的道,“就八百文,不當就算了。”
簫裕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氣惱道,“不當便不當,我還不信呐,天下就你一家當鋪。”
她說完,便去取銀手鐲。
掌櫃的拽著銀手鐲不撒手,蕭裕急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搶回銀手鐲,跳下凳子便朝外麵跑去。
“抓住她,那小賊敢搶俺當鋪的東西!”掌櫃喊道。
蕭裕跑出當鋪,便被一群小廝給圍住了!
那些人試圖抓住她,搶她手裡的銀手鐲。
蕭裕慌忙逃竄,見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最後圍成了圈,她卻跑不出去。
小廝逼近了她,扒拉過來正要抓她,蕭裕把手鐲揣進兜裡,縱身一躍一個旋子轉身避開了小廝的圍捕。
那群小廝見她如此靈敏,全部上來圍堵,蕭裕在人群中逃竄,時而貓爬,時而滾翻、時而跳躍,跨越跳遠、避人群落地。
她就像是一條小泥鰍似的,滑不溜秋的避開了所有的小廝。
小廝們一個個的累的氣喘籲籲,待他們緩過氣來,才道,“各位鄉親,請幫俺攔住這個小賊。待抓住小賊,俺們東家定會犒勞大家,請各位幫幫忙!”
圍觀的群眾聽到此話,激動起來,他們雖不知怎樣的犒勞,但想到有好處,便行動起來。
有一個人開頭,便會有更多的人加入,他們緊緊地盯著蕭裕,仿佛那個矮小的女娃便是行走的銅板。
蕭裕被水泄不通的人群給圍住了,圓圈越來越小,最後她被那幾個小廝給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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