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看到蔣小周起來後並沒有跟著進去,她已經把床上麵幾層濕了的褥子抽出來晾著了。
剩下的讓小孩子自己去弄。
一想到自己醒來的時候看女兒睡得香,沒舍得叫女兒起床上廁所,女人就有些煩躁,以後自己醒來一定要先叫女兒起床。
而男人看著蔣小周進到裡屋也沉默著沒再多說什麼,但一大早的好心情此刻也不複存在,任誰也不想一天初始就遇到爭執。
本來男人還說今天去找二哥問工作的事,說不定就能解決了。
心情一好就決定改善下夥食去買個早點回來,誰知道……
收拾好裡屋的床鋪後,蔣小周並沒能如願接著睡個回籠覺。
明顯還懵懵的她聽著女人的指揮,乖乖的去衛生間開始洗漱。
耳邊還時不時傳來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
“你以後晚上睡覺前一個小時不許喝水了聽到沒?”
蔣小周從小就愛喝水因為她總覺得渴。
“以後早上叫你起來上廁所就趕緊的起來!”
如果將小周上了這個廁所,再回裡屋就無法接著睡了。
“七點了還不起,以後你要是在尿床就彆想睡床上了!”
蔣小周想起有次大半夜的尿床了,她爹媽真的不讓她接著上床睡覺的場景。
……
一早的時光很快過去大半,回來時還泛著熱氣的豆漿和脆脆的油條此刻早已涼透,塑料袋裡現在全是透明的水珠。
女人坐在沙發上,蔣小周和男人一人坐一個小板凳。
隨著女人餐前祈禱的聲音結束,三個人就這麼圍著茶幾開始分食軟塌塌的油條。
大腦殘餘的痛感始終提醒著蔣小周,她在暈過去的時候腦海中顯示的畫麵,那是平板電腦的畫麵裡的時間顯示。
說明並非自己穿越或者什麼重生。
那為什麼她現在的軀體變小了,還待在了重新裝修前的房子裡。
還和過世了的父親,以及母親一起吃著早餐。
她壓根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真是假。
蔣小周隻知道醒過來的那一刻,要趕緊將正處於暴躁的女人和平日唯唯諾諾的男人趕緊安撫下來。
很顯然,女人要的隻不過是自己“對不起”的態度,男人要的不過是自己不再惹女人“發瘋”的狀態。
蔣小周抬頭看了眼掛在“客廳”的時鐘,七點四十左右。
看來這不是一個工作日。
不然按照慣性,那個女人應該早就嚷嚷著讓她收拾好,趕緊上學彆遲到了。
此刻蔣小周隻想找機會獨自思考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顯然是不可能的。
38平的房子,有著五扇門:
玄關處有兩扇門,一扇老式帶窗防盜門和一扇鐵皮門。
廁所和廚房緊挨著玄關,而二者中間的隔斷是一扇早已壞掉關不攏的門。
僅有成年男子展開雙臂長的廚房後,就是一扇“客廳”的門。
說是客廳其實也不然。
因為蔣小周記得這裡當初為了照顧生病的姥爺,增加了一張單人床。
再往裡走十步左右就是臥室的門,這間臥室曾經是一家三口睡覺的地方。
蔣小周記得後來姥爺去了養老院,父親就被母親趕到了外麵的客廳睡去了。
隻不過那時候她並不懂,為什麼她想睡在外麵卻無果。
……
低氣壓仿佛籠罩在了一家三口上麵,吃早點期間,並未有誰再說起什麼話題。
除了女人和男人嘴巴裡的咀嚼聲,這間狹小的房子裡,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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