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時候,蔣益還心有餘悸,周瑛則開始了秋後算賬。
“剛才為什麼不過來幫我!?”
蔣益皺著眉頭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剛才我被大姐她們圍住了?”
“你喝完酒不是挺能的嗎?”
“關鍵時候一點用都頂不上!”
周瑛喋喋不休的指責著蔣益,天知道剛才她有多絕望。
“我也想過去啊,三個姐夫把我拉過去說你們姐妹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蔣益覺得還在車上坐著,當著人家司機的麵,周瑛這樣實在落他的麵子。
“再說我也是不知情的好嗎?”
“房子給你的事情,到昨天了你都不說已經立過遺囑了,還公證過!”
“隱瞞這麼久,也沒見你把我當家人過!”
說起這個,他是真的生氣。
周瑛不做聲了,她瞞著蔣益也是怕出什麼問題嘛。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雙雙看向車窗外麵的風景。
隻有司機時不時的瞥一眼後視鏡,看看後座兩人的動靜。
到家後,周瑛想著既然已經下葬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是處理房子的後續。
晚上蔣益做的飯菜,周瑛以馮秀娥去世才第二天為由,聲稱她要為此禁食七天。
於是飯桌上隻有蔣益一個人吃的飯。
等蔣益吃過飯後,周瑛想去趟張萍那裡看看周和平的狀況。
老爺子雖然老糊塗了,但她還是囑咐張萍彆告訴他馮秀娥去世的事情。
時至今日,周瑛仍然不知道周和平在養老院裡那一聲聲的“瑛瑛接我回家”的請求。
周和平來張萍這裡住的兩天,也沒有再嚷嚷要誰來接他回家的事。
當周瑛和蔣益二人晚上來張萍家的時候,周和平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到周瑛進來,周和平嘴裡的哈喇子都滴到了肚子上,不停的喊著“秀娥”。
聽的在場的眾人紛紛難受不已。
隻見周瑛快步上前,拉著周和平的手,解釋自己是誰。
蔣益想起了兩天未見的女兒,打算看看蔣小周的狀況。
問了下大姐張萍,就走進了爾博的臥室裡。
蔣小周正在爾博的臥室裡搗鼓著電腦,這兩天爾博都出去住了,房間也讓給了她來住。
蔣小周看了看蔣益,不過短短兩日,他臉上的蹉跎感就肉眼可見。
“這兩天還好嗎?”
蔣小周點點頭,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和蔣益簡單的說了幾句話。
知道周瑛也來了,蔣小周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