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河東市的執業藥師考試迎來了它的收尾。
周瑛頭一晚有點失眠,沒睡好。
不知道是為了考試緊張的緣故,還是蔣小周那一番話的緣故。
總之最後一天考試了,小心點總是沒錯。
應周瑛的要求,蔣益這兩天每天陪著周瑛去碧日區參加考試。
最後一天考試是周一,蔣小周本來打算這天直接曠課,悄悄地跟在蔣益和周瑛後麵。
但不知道為什麼,清早醒來後蔣小周突然覺得她沒必要摻和進來這些事裡。
她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小孩而已,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於是當蔣小周坐在教室裡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但現在想要溜去碧日區也已經晚了,不出預料的話,待會兒爾博又要來接她回張萍那。
又是課間操的時間,“雛鷹起飛”的音樂已經響起,操場上的小豆丁們也開始了動作。
班主任劉愛芳穿越人群找到了蔣小周,再次把她叫了出來。
“你哥來接你,回去收拾下書包吧。”
蔣小周抬頭看了眼班主任,隻見劉愛芳的臉上滿是關懷與擔憂。
她覺得她沒什麼心情多說些什麼,她有些想不通重生一世的意義了。
再一次坐在爾博的麵包車上,心情低落的蔣小周這回完全沒有心思去觀察爾博的神色。
她盯著窗外不斷閃過去的風景默默發呆。
明明這輩子她才小學就已經是個百萬富翁了,明明這輩子她已經做好了不想管家裡這堆破事的打算了。
可當蔣小周躲在爾博臥室裡搗鼓了一下午的電腦後,終於等來了渾身傷痕的周瑛時,她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瑟縮難受不已。
眼前這個女人的頭發散亂不成樣子,左邊的臉頰紅腫不堪,右邊的臉頰已經黑紫一片。
女人的右手被厚厚的白紗布包裹起來吊在胸前,隱隱的還能看到紗布下的血跡。
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早晨出門時穿的那套,現在卻皺皺巴巴的破損一處又一處。
不自覺的,蔣小周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還不等她上前,蔣小周便被爾博拽著胳膊拉進了臥室裡,讓她裡麵待著彆出來
靠在門後的那一刻,蔣小周的心如刀絞。
她承認,她後悔早上鬼使神差的沒有跟去考場了。
她也後悔當初對周瑛的勸告怎麼那麼少了。
她後悔對原生家庭的放棄了。
蔣益始終沒有回來,他一直在派出所裡做著筆錄。
他本以為周愛菊她們三姐妹這段時間消停了,不會再惹出什麼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