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結束校隊訓練的蔣小周再次來到少年宮。
“來,這是你的腰帶。”李立拿著用塑料袋包著的黃色腰帶,遞給了她。
蔣小周接過來,立刻換上了上去,照照鏡子,她覺的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這一周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首先是蔣益和周瑛的事,周瑛向法院申請延期,法院同意了。
延期的原因很簡單,周瑛就是想爭蔣小周的撫養權。
但還沒等蔣益表態,文誌英就帶著張萍、張寶來、蔣國慶三家人就上陣齊齊勸說了起來。
隻不過勸說的對象是蔣小周,勸說的內容是讓她從中勸和。
無論在什麼年代,都講究一個離婚不好,好像兩口子離個婚就跟一個國家的分裂似的。
蔣小周自然不可能明晃晃的當著眾人的麵,對諸位長輩表明自己的態度。
如果這幾個人如同周愛菊三姐妹一樣,她還覺得好辦一些。
可這幾個長輩在上輩子幫她、她爸、她媽很多,所以蔣小周不願意對他們說難聽話。
等到這群人紛紛離去後,蔣小周思來想去的,還是決定先是跑到張萍那裡。
沒辦法,誰讓張萍家離得最近呢。
其實也不是,張萍這個人嫉惡如仇,性子又大咧咧是個口直心快的人。
如果讓張萍對這件事情有了改觀,那麼很多後續就好辦很多。
但就在蔣小周準備出門前,卻停下了腳上的動作。
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蔣益的態度。
她忘記了現在的蔣益不是上輩子那個沒錢沒老婆沒本事、生理需求還得靠五指山來解決的老光棍了。
現在的蔣益手頭上至少還有一兩百萬,工作還是派出所裡的閒職,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捧著他。
加上周瑛這麼多年不和他進行房事,他外邊肯定有人了,不然怎麼會夜不歸宿?
這樣的蔣益就算最後和周瑛離了婚,真的願意要她這個小屁孩嗎?
就算願意要,那到時候蔣益找的女人會樂意她這個累贅?
想到這一層,蔣小周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是她想當然了,是她把上輩子的蔣益看的太重了。
上輩子蔣益對蔣小周不離不棄,拖了十年也沒娶,硬是把她照顧長大,難道真的是出於責任心嗎?
她可是見過蔣益遺物裡的那本日記的。
上麵用粗鄙的言語記錄了他對周瑛的憤怒,還有對那個李姓男人的憤怒,甚至延伸到蔣小周的身上。
“周瑛就是個賤婊子!”
“生下的也是個賤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