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蔣小周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她要和奶奶睡一個屋。
不知為什麼,她莫名的就非常排斥這件事。
在蔣小周的認知來看,她把事情歸咎於:重生以來她已經快一年多沒有和人同床共枕過這個原因上。
但她也知道這件事沒辦法改變。
就算關上窗戶溫度回暖,把羊再次放到陰台,但那一屋子的羊膻味不晾個幾天是消不下去的。
總不能讓老爸睡沙發,或者奶奶睡沙發吧。
無論誰去睡沙發,都至少會有一個反對的人。
她樂意讓他把爸睡沙發,文誌英這個疼小兒子的能同意嗎?
文誌英樂意睡沙發,她和蔣益也不會同意,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麼。
她樂意睡沙發,行吧她不樂意。
所以這個問題無解。
她隻好強忍著心裡的不適,接受了這件事。
當晚,蔣小周坐在電腦前始終無法靜下來安心敲打鍵盤。
身後床上躺著的就是奶奶文誌英,對方已經催她趕緊睡覺催了好幾遍。
她用還沒有結束學習為由遲遲不肯入睡。
終於等到身後沒了動靜,她這才輕輕的關上了電腦,換上短褲短袖鑽進被窩裡。
好在她和文誌英不是一個被窩,不然今晚指不定她熬也要熬到後半夜。
鑽進被窩裡的蔣小周這麼想著,把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絲縫隙。
現在冬天供暖還供的很足,哪怕房間裡穿短袖也感覺不到冷。
但人們睡覺的時候還是會蓋上厚厚的被子。
不過家裡有暖氣的被子不會厚到哪裡去,因為太厚會熱。
不蓋又不行,萬一供暖公司突然停暖那就遭了。
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在這個還會突然停電點蠟燭的年代,突然停暖也是常有的事。
蔣小周睡得迷迷糊糊間,本來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被她扯開,露出她潔白的肌膚。
漆黑的房間裡,女孩小小的臉蛋上眉頭緊皺,雙唇抿起,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第二天蔣小周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旁邊的文誌英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躺在床上,一時間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蔣小周的腦海裡似乎還有睡夢時的片段在不斷閃現。
她努力思考著昨晚躺下後的事情,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半晌,蔣小周終於完全的清醒了,這才發現本應該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早就跑到爪哇國去了。
她撓了撓頭,還是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