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誰讓蔣小周是我的種呢!沒辦法!”
對於張東華這個人,蔣益談不上多親近,也談不上多厭惡。
該給對方的麵子,他自然要給。
但這種場合下,張東華要是不給他麵子,那就彆怪他了。
說白了,你張東華不過是文誌英死去的前夫弟弟家的孩子罷了,就算再近點,也不過是他前嶽父戰友家的孩子。
憑什麼總落他的麵子?
叫聲二哥,真擺起當二哥的架子了?
之前他沒工作,求到張東華頭上,看看給他找了個什麼工作?
殺豬?
每逢想起這個,蔣益就恨地牙癢癢。
雖然現在派出所的工作,是張東華牽線搭橋,但彆忘了,這是他給了多少錢才拿到的。
是的,蔣益用的是“給”一詞,他就沒打算去要回來。
“嗬嗬,那可不,你的種怎麼會差!改天帶二哥和齊局坐坐嘛!”
張東華嘴裡打著哈哈,心裡不以為意,誇你兩句就上天了,這種還有周瑛的一半,說不定靠的全是周瑛那一半呢。
回到宴席上,人們已經開始給任誌勇敬酒,搞得總是一本正經的任老師不得不端起架子。
“實在不好意思啊,我以茶帶酒。”
“酒精會影響我的邏輯思維能力,影響我手指的靈活度。”
“是真的喝不了!”
人們一看,這怎麼行,氛圍瞬間有點冷場,還好胡大誌及時出手。
“哎呀,來來來,我代任老師喝!搞計算機那麼精密東西的人,讓人喝酒不是耽誤事情嘛!”
說著,胡大誌就喝上了。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寧省的人在怎麼窮,酒量可不差,比不過旁邊蒙省的,還比不過鄂省的人?
於是,喝了沒幾輪,蔣益就不得不找飯店的服務員過來幫忙,把胡大誌抬回了他的房間。
見蔣益都發話了,這些人對任誌勇的熱情消減了一些。
但這不代表著任誌勇能安靜吃菜。
大家都知道了蔣小周將來要走信息賽,老師就是任誌勇,再看之前市教育局的局長那個態度。
很多事情就明了了。
這個,“任老師,我乾了您隨意,您看看我家小孩有沒有可能也走信息賽的路子?”
那個,“任老師好,這是我的名片,您看看能不能留個您的聯係方式?”
要麼就是,“任老師,我家孩子現在高中,走信息賽的話還來得及嗎?”
結果任誌勇問起家裡有沒有電腦,清一色的都沒有,就算有,也不樂意孩子放棄文化課專攻信息賽。
也是這時候,人們才對蔣小周的厲害有了個清晰的認知。
不是誰家小孩能兼顧文化課的同時,還能兼顧另一門奧賽課的。
顧好一頭就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