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寒假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例外的是,文誌英在張寶來家住著。
過年的時候,蔣益帶著蔣小周去了張寶來家。
許久未見,文誌英的氣色看上去大不如從前。
相似的恐懼感襲來,她心裡一個咯噔。
沒記錯的話,文誌英就是在她初一的下半學期去世的。
事到如今,蔣小周總算反應過來,這種恐懼感是什麼了。
是將死之人身上的死亡氣息,帶給她的恐懼。
就像當初麵對姥姥馮秀娥、二姑蔣國慶的時候一樣。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不過這回,她沒有再提起讓文誌英搬到她家來的話。
既然老人家到了該走的年紀,就讓老人家安享最後一段子女照顧的晚年吧。
到她家的話,沒人照顧太受罪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到文誌英,也沒了剛重活時候的那種親切感。
蔣小周現在本能的排斥著這位老人家。
即使對方抱著她,偷偷給她塞了個大紅包。
她把這一切歸咎於,從心底湧出的恐懼。
若說寒假還有什麼的大事,無非就是爾博要訂婚了。
在年後沒多久,蔣小周又去參加了他的訂婚宴。
席間龐麗麗笑得極其開心,一副墜入愛河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蔣小周由衷的為他們小兩口感到開心。
反正印象裡,上輩子這倆人把日子過的非常好,沒怎麼紅過臉。
其實她內心對這樣的家庭極其羨慕,但可惜,她的性格實在不合適談感情。
結束訂婚宴後,蔣小周就恢複了每天敲鍵盤、寫作業的日子。
還有件事的發生影響很大,隻不過任誌勇沒有個告訴她。
那就是蔡華的事情,已經被調查組弄了個水落石出。
相關報道也出來了。
二月初,國家青年報上直接報道了這次事件。
碩大的標題《變味兒的奧賽》,詳細描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蔡華在他們當地也辦了班,就是專門輔導信奧賽的補習班
由於他是寧省大學的老師,所以有不少學生衝著這個名頭紛紛報名。
補習班辦了有三年,每年不少人都被保送。
一來二去的,許多家長都慕名而來。
但這時候,蔡華私下跟家長們說,如果每人交三萬五,他們就能直接讓孩子“走”。
也就是獲獎被保送。
五千是輔導費,三萬是活動關係的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