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詞安隻能認命的將陸舒容抱上床,替她褪掉外衣、鞋襪。
看著她全程毫無所覺,搖了搖頭,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溫酒入喉,無奈的揚起嘴角,這樣的酒隻喝了大半壺就醉成這樣?
目光越過落下的床帳,帶了些拿她毫無辦法的寵溺,日後若是帶她出去參加宴請,隻怕少不得得為她擋酒。
忽然又想起方才她口中的“渣男”二字,擰著眉又細細在腦海中思索了一遍,他博覽群書,怎麼卻未曾見過這等字眼?
又吩咐著小廚房備了些清淡易消化的菜色,抬腳便去了書房。
等裴詞安再回來時,麵上疑雲重重,見著陸舒容已經醒了,便撩起衣袍坐在床邊。
陸舒容也是剛酒醒,眼前還迷迷糊糊的,就被突然在坐在身前的裴詞安嚇了一跳。
“渣男是什麼意思?”
“夫君可用膳了?”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一愣。
裴詞安怎麼都想不到,他將偌大的書房都翻遍了,彆說他自小過目不忘,方才又是細細查閱,彆說查出這意思,就是在書中見都沒見過這樣的字眼。
陸舒容更是一呆,渣男?她說的?
看著裴詞安很是堅定的瞧著她,陸舒容隻好扯出僵硬的一個微笑,“就是誇你英俊帥氣有風度的意思。”
裴詞安眉眼一抬,冷冷的扯唇。
嗬!騙鬼呐!
正欲反駁,卻聽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聲,陸舒容驚訝道:“夫君沒用膳?”
見裴詞安搖了搖頭,霜兒急忙讓小廚房將新做好的膳食端了上來,二人便退了下去。
“夫君去秦氏那兒竟然沒用膳?”陸舒容看了眼一桌子清淡可口的菜,還不等裴詞安解釋,便自顧自的道:“這些夫君吃的不舒服吧?不如我叫廚房……”
“不必。”
陸舒容剛揚起手準備叫人進來,卻被裴詞安握住,“今日腸胃不適,吃這些正好。你多飲了酒,也不適合吃太過油膩辛辣的。”
不由自主的打量著陸舒容,隻見她麵上粉紅,小嘴兒微張,隻覺得飲了酒的她分外可愛,好似也比平日裡更直爽些。
忍不住傾身親了親她,就見她慌張的捂著嘴,往左右看了看,想躲又不好躲。
直瞧得裴詞安笑意郎朗,安撫的按住她的肩頭,“我不鬨你了,吃一些墊墊肚子。”
陸舒容點點頭,可氣氛難免尷尬,便東拉西扯了起來,她絞儘腦汁的說著,他麵帶笑意的聽著,二人這一餐飯花了好久才算吃完。
裴詞安摟著陸舒容躺在床榻上,半哄著讓她將醒酒湯喝下。
也許是酒意仍未散,也許是他的拍哄很是能助眠,或者酒足飯飽暈了碳水,陸舒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