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院子的門被鎖著,但陸舒容一聲令下,幾個小廝抬著粗粗的木樁就向門撞過去。
即便這門拿鐵鏈從裡麵鎖住,但也抵不住這樣的力道,兩扇門就這樣在兩三次的撞擊下,硬生生的給撞得掉了下來。
陸舒容急忙走了進去,卻見葉芷芙慘白著一張臉看過來。
陸舒容眉間狠狠一擰,葉芷芙被嚇得後退幾步。
被綁在長凳上的玉壺已經昏了過去,左手的小指、無名指和中指上已經沒了指甲,血淋淋的,玉露“啊”了一聲就軟了腿跌坐在地上。
霜兒和瑾兒接到陸舒容的眼神,急忙將玉壺身上的繩子解開,“少夫人,玉壺姑娘已經昏死過去了!”
陸舒容走過去一看,玉壺原本俏麗的臉上儘是被簪子戳的血點子,衣裙也染上了血色,陸舒容狠狠瞪葉芷芙一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請大夫!”
轉頭看向依然梗著脖子的葉芷芙,“葉氏,你私用刑罰,還不跪下!”
冷厲的聲音好似匕首紮進地磚中,讓旁邊的人忍不住一顫,方才對玉壺用刑的人也都忍不住跪了下來。
隻有葉芷芙還不服氣的道:“我懲罰一個侍妾,憑什麼跪?再怎麼說我也是世子的側室,是明媒正娶的!”
陸舒容看著葉芷芙,冷笑一聲,“一個從角門兒抬進來的側室,說什麼明媒正娶!即便是侍妾,也是世子的女人,她犯了什麼錯你要如此懲罰?”
“她、她勾引世子……”
葉芷芙雙手握拳,大出著氣,“不過區區侍妾,竟然如此不安分……”
“若按你這麼來說,你們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不也是勾引?前日在院子中揚著脖子吟詩的是不是你?我是不是也該這麼對你?”
“你……我是世子的側室怎麼能一樣!況且我跟她不一樣,我是……”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妾,誰又比誰高貴?”陸舒容眸中冷淡,原本柔軟的雙唇緊抿,譏諷的揚起唇角。
“你伺候世子,也是你自己願意的,又不是世子強迫於你,若按著你的說法,今日這刑罰,你也不能免!”
陸舒容不覺緊緊攥著帕子,眸底的冷淡轉為鋒利。她來到這個時代雖然不反對階級,但也無法坐視彆人這樣視人命如草芥!
“來人!”
“你、你要乾什麼!”葉芷芙看著陸舒容忽而冷冷開口,嚇得腳下一軟,“你敢!”。
“葉氏頂撞主母,杖十下,以儆效尤!”
“不要!不要!”隻聽著“杖十下”便被嚇得哭了出來,“我爹娘不會饒了你!”
“我要告訴世子!告訴夫人、老夫人……唔!”
陸舒容話音一落,葉芷芙就被人架到長凳上如方才玉壺一樣被綁了起來,很快被人用帕子堵住了嘴。
而葉芷芙身邊的人在陸舒容冷冷的目光中,一個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看著葉芷芙硬生生的受了十杖,這才讓人將葉芷芙架走。
不過那些人在國公府做得久了,自然也知道眉眼高低。不久便是老夫人壽辰,這個時候自然不能下太重的手,所以雖然打了十杖,但其實並不重,至少沒出血。
若是真打得皮開肉綻,反倒觸了黴頭。
陸舒容讓人去看了玉壺,見著玉壺仍未醒,可手上已經被包紮起來,但也因著被打得不輕,隻能趴在床上。
瞧著玉壺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搖了搖頭,這又是何必?
“她臉上的傷還能好嗎?”
被請來的女醫輕聲道:“玉壺姑娘臉上的傷口太深,即便好了也會留疤,隻怕日後……”女醫說著,便不再繼續,但這樣的情況傻子也明白,日後即便好了玉壺也會成麻子臉,莫說爭寵,即便裴詞安真的要人伺候,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陸舒容揉了揉額角,吩咐道:“去,看看庫房有什麼好的藥膏,拿來試試。”又看了眼坐在床邊不住抹眼淚的玉露,“這些日子你也不必來請安,好好照顧玉壺才是。”
玉露點著頭,千恩萬謝的。
陸舒容卻忍不住歎息,不管什麼時候,女子的臉都是最為重要的,即便是現代,毀了容還是不小的打擊呢,何況在古代?
這玉壺,可千萬彆想不開才好!
因著陸舒容下了令,今日的事並未傳出去。所以國公府也是一派祥和。
這些日子,裴衡玉更是逍遙自在,因著年底,不管是裴詞安還是大伯或父親,都忙碌了起來,沒人約束,裴衡玉倒是玩得更肆無忌憚了。
星子漫天時裴衡玉才剛走到國公府門前,迎麵就見著了裴詞安,很是恭敬道:“大哥。”
裴衡玉退後了兩步,讓裴詞安陷進去。彆看他在外麵人五人六的,但見著大哥總忍不住像耗子一般。
裴詞安點了點頭,剛跨過門檻,忽然盯著裴衡玉,嚇得裴衡玉又後退一步,險些跌下台階。
不自在的摸著鼻子,“我……有什麼不對嗎?”
被裴詞安盯得汗毛倒豎,裴衡玉心驚膽顫的想,莫不是最近闖了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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