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州雖然不若帝京繁華,但也因著臨海,使得沁州不僅乾淨且氣候濕潤。
在這裡,不像在國公府的時候需要操心許多事,對於陸舒容而言,反而輕鬆許多。
裴詞安每日在府衙也並不十分繁忙。以前在刑部時,裴詞安時常要忙到很晚,披星戴月的回府乃是尋常,隻是在這裡卻不用。
除了時不時有海盜來侵擾,其他的時候倒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因著陸舒容三五不時的總是去海邊看她的珍珠蚌,雖然漁民們仍是不認同,但也已經混得很熟。
每次去必以幕籬覆麵,雖不知她的真實身份,隻當她是跟著夫婿來這裡討生活,可都會給她剛從海上捕上來的魚,或是肉質飽滿又鮮嫩的蚌殼。
時不時還會向她抱怨說她的丈夫也太不知道疼人,哪有大男人不幫著妻子的?
哪裡像他們新來的裴大人,三五不時的就會買些女子所用之物回府,不用想也是給裴夫人的。且還總會帶帶著裴夫人去下館子,或在海邊散步、撿貝殼什麼的,背後也不知引得多少女子羨慕。
也不是沒有彆的女子示好,可裴大人竟是看也不看。如今像裴大人這樣的好男人不多咯!
隻是裴夫人總是以幕籬覆麵,難以窺見真容,也不知是生得如何一副仙姿玉貌,引得裴大人如此寵愛,若不是長得好看,又怎能引得裴大人如此護著,不願讓旁人窺見半分?
陸舒容聽著這話隻是笑笑,也不知裴詞安知不知沁州百姓是如此說他的。
但她是絕不會把這話告訴裴詞安的,誰讓他驕傲得要死,又過分的自信,若聽了這話,哼哼,還不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不過已經在沁州生活了些日子,陸舒容不僅學會了處理魚,還學會了處理貝殼和各種海螺,這些東西到了陸舒容手下,就會變得鮮美可口,至少裴詞安是這麼覺得。
因此即便府中有廚娘,卻因著陸舒容極善此道,所以總會時不時的下廚做些可口的。
一開始有幾次因著下值後同僚邀約,不便拒絕,便錯過晚膳,可當裴詞安回來後聽到玉露和玉壺不斷誇讚夫人廚藝的時候便冷著一張臉,也不肯同陸舒容說話。
直到第二日陸舒容親自下廚,拉著他一起吃,這事兒才算作罷。
自此以後,但凡陸舒容親自下廚,都會有人親自通知裴詞安,而裴詞安亦不會被旁的事務所累,即便遇上同僚邀約也隻好道:“夫人親自下廚,不好傷了夫人的心。”
於是當陸舒容聽到裴詞安懼內的時候,沁州早已經傳遍了。
珍珠養了大半年,陸舒容終究是沒忍住,想要看看這法子成不成功。
於是終是帶著人去撈了一籃子蚌殼上來,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顆,誰知當初在蚌殼中放入的四五顆育珠,竟然都成了,且一個個猶如櫻桃般大小,隻有一個不是特彆圓潤,但半年能養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當時亦聚集了不少瞧熱鬨的人,本以為養珍珠這事兒是渾說而已,又是區區一個婦人,更是有些人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來譏諷。
誰知看見裡麵的珍珠卻一個個瞪大了眼,猶如見到神跡一般。
陸舒容拈起一顆珍珠對著灑下的陽光看了看,色澤瑩潤又飽滿,可不比他們從海中采的珠子差。隻是若論辛苦和稀有程度,她手中的珠子賣的價格自然要比海中采得珠子要低一些,才不枉那些采珠人的辛苦。
雖說自海中采的野生珍珠更珍貴些,但每年亦有不少為了采珠子喪命,若非沒有其他掙錢的法子,又有誰會冒這等險?!
因此當第一個蚌殼開出珍珠的時候,便有不少人圍了上來,一個個都搶著想要在陸舒容手底下找份差事。
陸舒容卻被一擁而上的人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兩步,幸虧寒生帶人抵擋,這才沒讓人群湧上來將她們擠得掉下去。
當晚裴詞安看見陸舒容帶回去的珍珠亦是十分吃驚,雖然早就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打算安慰,但實在沒想到她真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養出珍珠。
“果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陸舒容得意洋洋的看著開出來的幾顆珍珠,“幸虧上天眷顧!”
這句話可是實打實的,一般珍珠成型需要兩年左右,可這裡的珍珠隻用了半年就成型了,不是上天眷顧是什麼?
“以後這裡的百姓就不用辛苦的采珠子了對不對?”
“你願意教他們?”裴詞安一愣,很是詫異的問著陸舒容。
“這是自然。”陸舒容點點頭,“將育珠放進去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我本來也沒打算私藏,且要捕到大一些的蚌還需要靠他們呢!”
“不過作為交換,他們養出來的珍珠我要三成,這不過分吧?”
裴詞安點點頭,“不過分,不過你要那麼多珍珠做什麼?”
即便珍珠珍昂貴,但多了也就沒意思了,裴詞安實在不懂怎麼自己的妻子居然如此喜歡珍珠?
當初若知道,莫說珍珠,就算是皇後娘娘寢宮的東珠他也是能要來兩三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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