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詞安隻覺得眼前微微有些暈眩,“啪”的一掌拍在桌上站起來,雙眼直直的盯著玉露。
玉露被盯著滿臉通紅,指尖打著顫,心頭雖然慌張,卻努力鎮靜下來,雙手撒嬌似的抓住他的袖子,隔著精美的衣料,依然能感到他腕上的滾燙。
心慌意亂的眼眸不住晃動,第一次有了即將要成為世子女人的自覺。
原來她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什麼也不求,是妾也好,是婢也罷,原來她是想的,想要伺候世子,想要成為世子的女人。
世子是這樣的好,進退有度,謙和溫良,亦不會將女人看做隨身的物件兒想舍便舍,這樣好的丈夫,若說她無心,那才是騙人的!
玉露咬了咬唇,大著膽子上前兩步靠向裴詞安懷中,“少夫人懷著身子不能伺候,特教妾身……世子?”
微顫的指尖尚未觸及裴詞安腰間的玉帶,整個人離他隻有一兩寸時,便被裴詞安一把握住肩頭,絲毫不控製力道的向後一推。
玉露雖然是婢女,但卻不是粗使婢女,力氣無論如何也抵不過用力推開她的裴詞安,踉蹌的後退兩步,手邊卻沒有可依靠之物,摔在地上,委屈與羞辱同時襲來。
滿臉淚痕的玉露看來甚是可憐,然這樣的楚楚可憐並未換來他的半分憐愛,隻是冷峻的皺起眉頭,身形投下的陰影好似一座大山,壓得玉露喘不過氣來。
“敢在主子的東西裡動手腳,玉露,我竟沒看出來你來!”裴詞安滿臉鐵青,大喝一聲,房門被推開,寒生便帶著幾個家丁站在外麵。
“不是!不是我!”玉露慌張的爬到裴詞安腳邊,抓住他的衣袍,“世子,真的不是我!少夫人隻是讓奴婢伺候世子,讓奴婢將這東西端來,是少夫人……”
玉露說著,忽然住了口。似是明白了什麼,掩麵低泣。
“這幾日在你的房間好生反省,少往容兒身邊湊!”裴詞安掩在袖下的手緊握成拳,極力忍著怒氣,咬著牙努力壓下身上的燥熱,可麵上不正常的暗紅卻如何也止不住。
“帶她下去!”一邊厲聲斥責,一邊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玉露看著裴詞安的背影,終於再也什麼都顧不得,趴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原以為世子隻是誤會她下藥來邀寵,如今才知道世子不過是嫌棄她們這些婢子出身的人下賤,連碰他的身子都是一種侮辱!
他是高高站在雲端的矜貴公子,不願碰的人若強碰了,於他便是侮辱,更何況是她們這等卑賤之人?
她錯了,玉壺也錯了,世子打從見她們第一眼起就覺得她們不配沾他的身子!
“玉露姨娘,請吧!咱們手粗,隻怕傷著了姨娘。”
寒生不似在陸舒容身邊時那般插科打諢好相處,身上的冷漠反倒是與裴詞安身上的有一兩分相像。也是,常年跟在世子身邊的,有哪一個是簡單的?
玉露收了眼淚,也收起了所有心思,隻能顫著聲:“有勞!”
這精美的絲質長裙,如今在她身上似有千斤重,除了羞辱,再無其他。
不敢耽擱半分,玉露急忙提起裙角出了臥房。
……
陸舒容終於將一碗安胎藥喝乾淨,雖然這藥不似彆的藥那麼苦,似乎還以紅棗入藥,帶著一絲絲甜意,可卻難敵藥味,讓陸舒容緊緊皺眉。
在古代懷個孩子可真辛苦!
“少夫人,吃一塊桂花雲片糕好不好?這個最適合去除嘴裡的藥味兒。”
瑾兒將一盤碼得整整齊齊的桂花雲片糕放在陸舒容麵前,潔白的雲片糕中摻雜著金黃色的桂花,有著桂花的香甜,也有著雲片糕的軟糯。
“嗯。”陸舒容讓霜兒趕緊將藥碗端下去,即便看上一眼也覺苦澀難當,正準備拿起一塊雲片糕,門卻被“轟”的一腳踢開。
嚇得瑾兒忍不住叫了一聲,才驚訝道:“世子?”
裴詞安眼眸微眯,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嗓音帶著幾分喑啞,凜聲道:“滾出去!”
低沉的嗓音瞬間化成一塊大石,壓得瑾兒喘不過氣,壓根兒就不敢反駁。
陸舒容亦無措的抓著自桌布四角垂下的流蘇,心砰砰直跳。
他、他怎麼來了?
那藥……沒起作用?
看著裴詞安額上豆大的汗珠,便很快的否決了這個想法。
莫不是他對玉露沒興趣到連紓解也不成?
看著裴詞安大步走過來,陸舒容無奈的看了眼瑾兒,“下去吧!”
瑾兒雖然很是害怕這樣的世子,但也很想保護少夫人,不過她小小一個婢女,還是被壓倒在世子的威嚴下。
“夫……”
陸舒容還來不及說半句話,便被強勁的力道攏進懷裡,但饒是在這種時候,裴詞安仍是小心的不碰到她的小腹。
沾上她唇的那一個刻,平生的自製儘數潰堤,將她的手反扭在身後,逼迫她揚起頭,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獻上。
“容兒!為什麼這樣?為什麼!”
灼人的掌覆上腰下嬌軟的弧度,要她緊緊貼著他,近乎瘋狂的扯碎了她的衣衫,絲毫不理她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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