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顧玉那次號稱能為老板引來不少公子文人上門,定會讓酒樓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誰知不想卻惹怒眾人,不拘手上拿著什麼,皆向顧玉砸去,嚇得顧玉抱頭鼠竄。
鬨得酒樓亂作一團,更有人趁機破壞,害得酒樓老板狠狠虧了一筆,當日就找到顧玉要她賠償。
隻是顧玉置辦了新的衣裙和首飾,又請了書生為她寫字,本就沒有多餘的錢,一身傷想醫還沒銀錢呢,哪裡就有銀錢賠償?
酒樓老板自然是不會可憐她,且出來做生意的,又是吃食生意,少不得被賴賬,所以也認識些渾人。
當即就找人堵上顧玉,要她還錢,沒錢就把她賣到青樓去,賣多賣少他也忍了。
顧玉一個現代來的又是長年養尊處優的,哪裡經得過這個?當下什麼也不顧了,跪下痛哭流涕的磕頭,求著給她些時日。
幸好酒樓老板畢竟不是個黑心的,還是讓她寫了欠條按了手印,最多一個月,若是還還不來銀錢,便將她賣掉。
顧玉連連點頭,道定會想儘辦法還錢。
“然後呢?她怎麼就入了大獄了呢?”
陸舒容剛讓人將兩個孩子送到老祖宗那兒,展開顧青蘿給她的信,信上說裴硯修那個無賴,不管不顧的非要跟她住一起,若趕他,他就在她房門外打地鋪。
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女兒卻哭唧唧的舍不得,覺得爹爹好可憐。
顧青蘿能無視裴硯修,卻受不了女兒一滴淚,於是裴硯修的地鋪便從門外打到了門裡。
陸舒容笑著將信收好,瑾兒這才道:“也不知顧玉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做了假銀子,且不說與真的銀子一模一樣,就連重量也是,但裡麵都是用土塊填充,那人一咬咬了一嘴的土,當即就捉著她送到官府,但是聽說已經不少人上當呢,還是騙了幾百兩。”
陸舒容聽著忍不住“嘖嘖”兩聲,“她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嗯,聽說這事兒今兒就要判決呢,想來世子定會知曉。”
陸舒容素來知道瑾兒愛吃瓜的性子,遂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等世子回來我幫你問問。”
瑾兒隻抓著頭發笑著,“奴婢哪有那麼好事……”
裴詞安回來時就見著主仆三人笑得親切,伸手攬住等在院中迎著他的陸舒容,了解的一勾唇,“夫人有事?”
陸舒容看了瑾兒滿眼的興奮,才道:“聽說顧玉假造銀兩,夫君可知怎麼判的?”
“嗯。”裴詞安點點頭,才道:“假造銀兩乃是重罪,遂不至於斬首,但也一輩子彆想出來。”
陸舒容聽著,點了點頭,“反正她沒什麼生存能力,其實吃一輩子牢飯也挺好,至少餓不死。”
裴詞安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陸舒容,無奈一歎,“這是什麼想法?”
夫妻二人笑作一團。
由秋入冬,很快便是年末。
因為大房一下子添了兩個孩子,所以今年的國公府異常熱鬨。
再加上裴硯修帶著顧青蘿母子三人回來,雖然顧青蘿第一時間帶著孩子回了賢陵侯府,第二日才帶了孩子來拜見和老祖宗和國公府幾位長輩,但也使得國公府更加熱鬨。
已為人母的兩人很是有話聊,見著裴硯修給府中幾個小公子都做了小小的弓箭,現在正帶著一群路都走不穩的孩子玩鬨著,即便是在冬日也絲毫不覺得冷。
廚房亦準備了小碗的紅豆沙給小小姐和小公子們,玩的一身汗的孩子被嬤嬤們抱下去換了衣服,一個個捧著小碗吃得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