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顏病了整整大半個月才見好,病愈之後,誰也不願見,隻是常常上香禮佛。
漸漸地,從一個月一次,到兩次、三次,甚是虔誠。
旁人不知各中原因,隻道這陸姨娘怎麼突然轉了性?隻有葉芷芙笑道:“如此也好,清心寡欲,修身養性,便沒人敢跟她爭了。”
自從陸舒容回帝京,進宮的次數也多了,每次進宮陸舒容極愛帶著自己的大兒子裴誠惟。
裴誠惟年紀雖小,卻穩重老成,很是得皇後的喜愛,且與嫡公主玩耍得很好。
今日早朝,皇帝與裴詞安在禦書房議完事,知道陸舒容又在皇後那裡,因此便一同前去,順帶接夫人回家。
隻是剛隨皇帝進了後宮,卻聽皇後處宣了禦醫。嚇得皇帝一驚,急忙加快的腳步。
誰知不是皇後不適,卻是陸舒容暈了過去,裴詞安瞬間白了臉,一時間忘了規矩,竟走到了皇帝前麵。
皇後將陸舒容安置在偏殿,因此裴詞安也無需在顧及,三兩步跑到床前,握住了陸舒容的手。
“恭喜裴大人,少夫人有喜了!約莫差不多一個月,還需小心才是。”
“當真?”裴詞安麵上乍驚乍喜,卻仍不忘握住陸舒容的手,甚至有些發抖。
“自然自然。”
皇帝皇後相視一笑,不僅賜了好些東西,還親派轎輦將裴詞安夫婦送回府。
當日,陸舒容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裴詞安抱進國公府的。
陸舒容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看著熟悉的帷帳,又看著早已換下朝服的裴詞安,忍不住愣愣道:“妾身不是在皇宮嗎?”
裴詞安見她醒來,急忙將她擁進懷裡,“從今以後你隻管吃喝玩樂,什麼事也不許操心,孩子們的事也有教養嬤嬤們管著,再不濟還有母親,你半點心也不許操,若以後再敢因著孩子少吃一口飯,我定要好好罰你。”
陸舒容疑惑的看著裴詞安,雖不明白他的意思,卻也不擔心,隻在他懷中揚起眸子,“這是要把我排除在外?你好給孩子們找個新的母親?”
“又胡說!”輕咬一下她的唇,全當是懲罰。又眼眸晶亮的看著陸舒容,“咱們又有孩子了,才一個月。你說你不好好保重,怎麼行?”
“一個月?”陸舒容忽然想起了什麼麵上一紅,“豈不是那晚……”
裴詞安也笑著親密的擁著她,低低的嗓音帶著些回味,“就是那晚。”
自從陸舒容懷孕後,挽月閣便不許彆人進來,特彆是陸舒顏和葉芷芙。
陸舒顏倒還好,雖然一直不肯簽和離書,但整日裡不是上香就是禮佛,可葉芷芙咬碎了牙,三番四次的想進挽月閣都被擋了回去。
氣得葉芷芙大罵:“都懷孕了還霸著世子不放!”
這話恰恰落到裴詞安耳中,當即一封休書甩在葉芷芙麵前,葉芷芙瞬間就紅了臉,一哭二鬨三上吊,皆換不來裴詞安半點鬆動,索性投了湖。
幸而很快的被人救了上來,卻被裴詞安罰了禁足,在陸舒容生下孩子之前,葉芷芙半步都不能出。
四個月之後,胎象終於安穩,國公府上下也都將陸舒容眼珠子似的捧著,特彆是裴詞安,即便刑部有處理不完的公事也要帶回來,陪在陸舒容身邊。
且無論是五味閣,還是她名下的鋪子都被經營得極好,倒沒什麼要她操心的,成日裡除了好吃好睡,就是好吃好睡。
……
“姨娘、姨娘你還好吧?”
因著已經懷過兩次孩子,陸舒容甚至懷孕期間還是要適當的動一動,否則生孩子時可是要苦了自己。
今日用了午膳,霜兒正扶著陸舒容在花園散步,忽然就聽見了陣陣乾嘔的聲音。
“莫不是……”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她打消。這些日子裴詞安總是陪在自己身邊,連書房都很少去,除非他覷個空兒寵了誰,否則必不可能!
一旁的霜兒也是一臉的愕然,又擔心的看著陸舒容。
陸舒容隻搖了搖頭示意無事,主仆二人尋了一塊大石坐下,遠遠看著花木叢後。
陸舒顏撫著肚子,終於站了起來,隻是麵色有些蒼白。
“姨娘還是簽了和離書吧,不然日子久了……”
“我不!”陸舒顏眼眶微紅,順手將一朵花死死抓在手心,“我寧願死在國公府也不願被休離!至少、至少要讓他們內疚,是他們對不起我……嗚嗚……”
陸舒顏說著,一邊用帕子擦著淚,倒是紅豆急了起來。
“姨娘糊塗,難不成您要帶著孩子……”
“我哪有那麼傻?”陸舒顏說著用帕子擦著淚,“他給我尋來了假死的藥,說是不會傷著孩子,到時我金蟬脫殼兀自逍遙去!但要讓裴詞安記我一輩子,對我愧疚一輩子!”
“你怎麼就能確定淮之會為你愧疚?”
陸舒容這才徐徐起身,看著陸舒顏吃驚的盯著自己,退後幾步,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何不能在這裡?”陸舒容隻看了霜兒一眼,霜兒立即明白,走到陸舒顏跟前,“陸姨娘,請隨奴婢到挽月閣!”
陸舒顏腳下一軟,臉色蒼白,但也隻能一步步的挪到挽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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