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離,我不跟歲歲和離!”
裴詞安一把抓掉扔在他臉上的和離書幾下撕碎,慌忙拽著陸舒容的袖子,“我不想跟你和離的,隻是……”
努力的想要抱住陸舒容,奈何他躺在床上太久了,力氣尚未恢複,手腳更是有些僵硬,幾次險些脫了手,隻能堪堪的拽住她。
陸舒容回頭看著他泛白且微顫的手,咬了咬唇,眸底閃過一絲委屈,“放手!你現在的力氣可不一定有我大!不想受傷就……裴詞安!”
猶豫之間,誰知道他的手已經纏上了她的腰,死死的抱住。
“不和離!”
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緊,陸舒容向後一傾,整個人硬生生的跌在床上,跟裴詞安滾作一團。
“你給我放手!”使勁兒推了推他,誰知裴詞安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同樣紅了眼圈兒,“不放!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你身邊,從此以後絕不放手!”
“你……你無賴!”
實在不能把這個無賴和朗月清風的裴詞安聯係到一起,氣惱的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陸舒容氣得哭了出來。
“隻要能留住你,無賴就……咳咳咳!”
“裴詞安?你沒事吧?”看著他捂著嘴恨不得將肺給咳出來,甚至覺得掰開那隻手都能看到一掌心的血。
心尖兒好像被人提起一樣,一時間也顧不得和他置氣,急忙掰開他的手,還好還好,沒有咳血,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鬆了一口氣,不自覺放低了聲音對裴詞安嗔道:“都叫你好好休息了。”
“那你答應不離開我,隻要你答應……”
“休想!”本欲推開他,可他仍不管不顧的纏抱著自己,陸舒容麵上更是氣惱,但也不敢像剛才一樣推他。
“你、你要點臉好不好?”
“你都不要我了,我要什麼臉?”
“你……”
“咳咳!”
門口一陣尷尬的輕咳,二人這才抬頭,見著裴硯修和宋淮就站在門口。
一個尷尬的抓著門框,一個手裡端著藥碗,怔愣著,要進不敢進的樣子。
看了看自己和裴詞安在床榻上纏做一團的樣子,陸舒容臉上滴出血一般,隻得壓低了聲音,“還不放手!”
裴詞安卻好像什麼也沒看到,隻堅持道:“你答應不和離、不離開,不然咱們就這麼著!”
陸舒容咬著唇,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被奪舍了?不然怎麼這麼奇怪!
門口的兩道目光又讓她不能直視,隻能小聲道:“我答應你還不行?”
“答應什麼?”裴詞安得寸進尺的揚起唇角。
“不離開!”對上了他晶亮的眸子,彆扭的咬了咬唇,“不和離……”
“好。”彎起唇角,總算是放開了她,卻緊緊扣住她的手,不曾鬆開。
“進來。”
宋淮倒是比裴硯修適應得更快,看了眼二人交握的手,眸子一暗,隻覺得這招用在裴嘉然身上也不是不行。
他能借著醉酒圓了房,怎的就不能潑皮耍賴日日賴在她房中?
果然還是大哥魔高一丈。
“大嫂,這是大哥的藥。”將藥碗遞到陸舒容手裡,宋淮一撩衣擺坐在凳子上,順勢把起了脈。
“大哥既然清醒,那便無性命之憂。但這幾日,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然可能會反複,還請大嫂切記。”
“……知道了。”陸舒容抿了抿唇,又看了裴詞安一眼,很想問一問是不是他們商量好的。
但見他不知何時又換上一副虛弱的樣子,隻叫她一口氣憋在胸口,硬生生的將話都堵在了胸間。
裴硯修依然站在門邊,與出來的宋淮互視一眼,才僵著頭皮進去。
老實說,這樣的大哥叫他很不適應!
“如何了?”
“依著大哥所說,我刻意讓人把時疫宣揚得嚴重,不戰而屈人之兵,讓他們先有了懼怕,果然事半功倍。”
裴硯修看著二人依然交握的手,聲音仍不自覺的有些僵硬,“還是、還是大哥厲害,如今我連下七座城池,南臨已然有了投降的意思。”
裴詞安將陸舒容的手包在掌中,眸子微合,目光幽深,拇指緩緩摩擦過她的指尖,卻感到她手突然一縮,急忙又握緊。
微抬眼角,便看著她又嗔又羞的眸子,忍不住輕勾唇角,老老實實的握著,再不敢造次。
“乘勝追擊,不要停。”微微沉吟了下才繼續道:“素木日對容兒賊心不死,他若不死,我不放心,況且若真的讓他繼承了南臨,日後必留禍根。”
“況且……”唇角冷冷的勾起,緩緩道:“素木日這人向來不肯認輸,如今被你連下七城哪裡肯罷休?隻怕現在正籌謀著要扳回一城,咱們……也可以殺個痛快。”
裴硯修沙包大的拳頭忽然握緊,興奮道:“如此正好,他覬覦大嫂,又狼子野心,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大哥,這幾日你且好好休息,戰場上的事就交給我。”
門扉被輕輕合住,陸舒容收回目光,又看著裴詞安,忍不住道:“你真的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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