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危險,不做不行嗎?”沈瑜嚴肅的看著肖邪,心裡都開始忍不住想要罵人了。
肖邪的命是他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留下來的,為什麼他就一點兒都不懂得珍惜呢?
動不動就要死要活,那他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閒的蛋疼嗎??
“我養的四隻蟲皇失控了,如果將它們殺死,那我也會死。”
肖邪柔聲解釋了一句,飼養蟲皇的一個前置條件,就是用他自己的鮮血喂養,彼此之間早已進行了深度綁定。
他與薑林不同,薑林本身的職業就是訓犬師,所綁定的狗就算死了,頂多就是扣除他一定數量職業點,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影響。
但他所綁定的蟲皇跟職業麵板沒有任何聯係,相當於越過職業麵板直接進行了血契。
如果單獨一隻蟲皇死亡,他可能也就是虛弱一段時間,但如果把四隻全部殺死,那以他脆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也會跟著一起死亡。
“現在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把它們體內屬於我的東西,收回我的體內,這個過程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肖邪也隻有在麵對沈瑜的時候,才會開口解釋這麼多話,平日裡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
偶對,跟楚殘吵架的時候也會多說幾句……
“那……加油吧,小邪,彆忘了你的賣身契。”沈瑜抿了抿嘴,從兜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信封,放在肖邪眼前晃了晃。
肖邪:……
真不愧是你啊,瑜哥。
他從兜裡取出匕首,麵無表情的用刀尖在掌心刻畫了一個怪異圖案,僅僅幾分鐘後,右手就已經徹底被血染紅。
召喚出四隻蟲皇,肖邪似乎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抬頭朝著楚殘開口道:“神經病,幫我控製住三個。”
惡魔音:“你把本皇當成什麼了?信不信本皇直接砍碎你!!”
唐老鴨音:“幫你控製住了,離遠點兒,臭烘烘的。”
三隻蟲皇瞬間變得無法動彈,隻能在嘴裡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嘶鳴,肖邪緩步走到剩下的一頭蟲皇身邊,伸手在它身上輕輕摸了摸。
眼神猛地一凝,那隻沾滿鮮血的右手狠狠按在蟲皇腦袋上,掌心散發出淡淡血紅色光芒,一條條黑色鐵鏈如長蛇般從蟲皇身體中暴射而出,凶猛的朝著肖邪的身體襲來。
“彆動。”
半空中的楚殘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那鐵鏈瞬間定格在半空中。
緊接著,肖邪手中的血液仿佛也獲得了生命,先是順著蟲皇的眼睛、口器、各個器官鑽了進去,遊蕩一圈後,顏色由殷紅變成了暗紫色,體積也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蟲皇的嘶鳴從尖銳凶狠逐漸變成了痛苦,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五六分鐘,半人高的蟲皇都變成了一大團暗紫色血漿,順著肖邪的掌心鑽進他的體內,那半空中的黑色鐵鏈也早已消散。
肖邪蒼白的臉稍微紅潤了些,皮包骨一樣的身體也變得強壯了幾分,隻是表情無比猙獰,雙唇緊緊閉起,仿佛正在忍受著極其劇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