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動了。”
柏河三輝隨意地做了三個菜給饑腸轆轆的燈——蛋羹,白灼菜心,梅菜乾蒸肉餅,都是些好消化營養豐富的菜式。
高鬆夫妻沒有留柏河三輝和他們一起吃飯,為了儘快把燈的交流名額定下來真是不管不顧了。
柏河三輝沒有陪著燈一塊吃飯,而是默默地靠在一邊,看著燈一鼓一鼓的咀嚼著的腮幫子,思索著的神情有些凝重。
“燈。”
“唔……在!”聽到柏河三輝的呼喚,燈趕忙把嘴裡的飯菜咽下去,用力地回應道。
“這幾天你可以住在我家裡——隻是我們要約法三章。”
柏河三輝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不能自己一個人進廚房,裡麵危險的東西太多了;第二,用衛生間一定要開燈和鎖門,不要鬨一些讓大家都尷尬的事情出來;第三——”
說到第三點的時候,柏河三輝相當嚴肅,其氣場不自覺讓主唱小妹坐得板板正正。
“晚上九點之後,一定!一定!一定不能一個人出門!”
上次有愛音幫忙還是忙活了大半夜才勉強找到一個人偷偷跑到天文台山上去自閉的燈,這次要是沒有愛音幫忙,天曉得自己要巡幾座山才能找到自閉小企鵝。
“燈聽到了嗎?聽到了說聽到了。”
“聽……聽到了。”
醫生好凶,醫生是不是討厭我啊……
看到燈不自覺又把小腦袋像蔫掉的黃瓜苗那樣垂了下去,柏河三輝歎了一口氣,溫柔地解釋道:“我隻是擔心燈的安全才把話說得很重,我不是討厭燈,燈是我看得很重要的孩子。”
“燈不要總是妄自菲薄,好嗎?”
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柏河三輝感覺燈除了“很重要”之外的其他部分完全沒有聽進去,看她那副臉紅加出神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那些話完全白說了。
……
“risg……就是這裡吧?”
對照著手機上的照片和短信,桃香不確定地說道。
“肯定就是這裡啊,難不成整個銀座還有第二個risg?”
一把拉著扶著方向盤觀賞霓虹燈夜景的rupa下車,智推開這間看起來奧地利風格的黑橡木主基調的小酒館的大門,仁菜和昴則跟著接手方向盤的桃香一起找停車位。
“打擾了……”
沒什麼人注意到幾人,哪怕入內的是五位年輕漂亮的女士也沒有一般酒吧裡麵獵豔的男人湊上來,所有客人都自顧自地享受著屬於自己的閒暇時光。
穿著西服的酒保,搖晃著酒盅的調酒師,散發著肉桂和橡木風味的長桌和木桶,有些昏暗但恰到好處的燈光,散亂但和整體環境十分和諧的爵士風格鋼琴樂……
……以及一位端坐在小小舞台上舞動指尖,穿著暗灰色牛仔夾克和白色裹身線褲,麵龐清冷而眉眼有神的女子。
“這是……百老彙的曲子。”在藝能學校上過學的昴隻是稍微聽了一會兒就認出來了現在女子演奏著的樂曲風格。
“《anythges》,很有名的一部音樂劇,隻不過是舒緩版本的。”
女子暫停了手上的動作,周邊一些比較熟絡的客人發出失望的聲音,女子做出了一個和自身容貌和裝著十分不符的動作——中指,一根根地比給那些拍大腿說奇怪語言的客人,互相加密通話著。
做完這些之後才捋捋頭發,笑著對昴解釋著。
好……好搖滾啊,又搖滾又爵士的,好像比自己這幫人搖滾。
“和諸位初次見麵,我是risg的老板李曉,叫我千代曉就好。”
“您好您好,我們是無刺有刺樂隊。”
和刺團眾人分彆握手(趁著仁菜沒反應過來摸了摸她的頭,智不讓摸)之後,幾人找了張空一些的桌子坐下。
“如你們所見,之前我遇上了一些事情所以把原本的駐唱樂隊遣散掉了,現在恢複生意,目前是我和另一位員工負責這個。”
招呼酒保端來五杯加冰威士忌,在桃香提醒下兩杯換成了檸檬水,大家碰了個杯之後李曉有些苦著臉說道。
“所以您希望我們能代替之前的駐唱樂隊是嗎?”桃香詢問道,緊接著是昴湊在桃香耳邊的耳語。
“喂桃香,我們老家在川崎不在這裡啦,彆輕易接受這種長期的工作啊。”
“就是啊,”智也小聲地補充:“而且我們好像不會爵士樂啊,薩克斯啊小號什麼的也沒人懂……”
rupa笑眯眯地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地抿著被子裡澄清金黃的酒液,發出享受的長歎。
“哈——千代老板,可以上一杯杜鬆子酒嗎?”
“這位小姐有品!”
酒保先生沒多久就上了一杯沒加冰塊而是兌了薄荷利口酒做底口的杜鬆子酒,杯口隱約還能看見一層薄薄的熏肉桂留下的霧氣。
“嗚——爽啊!”喝大的rupa紅著臉摟上了一臉無語的桃香的肩膀,“桃香~我喜歡這裡,我們在這裡工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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