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億円——柏河三輝認為的一個比較微妙的數字。
對於個人或者規模小一點的企業來說,五億円是一個天文數字,讓刺團五人掙五億円的話,可能真的要不吃不喝掙到全部變成老太婆才堪堪做得到。
但是對於但凡利潤高一點的行業或者規模大一些的企業和財團,五億円可能隻是平時一個單子的零頭——至少柏河三輝之前聽家長們說的一百六十八億驚天大虧損,在業內也算不上什麼罕見的事情。
素世老媽和自己說這事兒的時候還有閒心幫素世修指甲,不留神把素世的指甲挫歪了的反應都比這大。
不過柏河三輝看過財務報表,羽丘作為一個高中學園的流水在附近已經算是高的了——這還是經過八寺女士和前幾任校長刮地皮的情況下。
所以好好經營羽丘一年,正兒八經地搞到這筆錢確實不算特彆困難。
難的是在還債的情況下擠錢出來繼續建設羽丘——發老師們的工資,獎學金,設施維護,日常運營,教學設備更新……
最主要還是要在瞞著基層老師們的情況下哄著家長,讓他們依舊敢放心把孩子托付給羽丘學園。
“……所以,要麼透支羽丘的未來去償還這筆錢,要麼……柏河醫生,你有在聽嗎?”
老爺子有些傷心,自己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自己一生以來的經驗之談,甚至為了讓柏河三輝好理解一些引經據典地講故事。
但柏河三輝完全沒放在心上——其實是根本沒聽。
忙著查看那天素世給的係統獎勵和係統的每日信息呢。
[爐石:印象空間裡自動生效,使您的每一場戰鬥變為回合製……至少在您看起來是那麼回事。]
暴風要……哦不是這個啊,幽默卡牌遊戲鬨麻了。
所以一費奶五到底對不對?
[係統信息:如果您最近比較缺錢,可以去買菠菜——相信老頭子!]
老頭子……今年s賽全是老頭吧?況且瑞士輪都沒開始打,我怎麼知道哪個老頭值得相信?
柏河三輝下意識地有些煩躁,一時間沒忍住有些沒道理地吼了副校長老爺子一句。
“老頭子閉嘴,你好煩啊!”
老爺子明顯哽咽得要哭出來了,上唇的胡須一顫一顫的,要不是顧及體麵避免晚節不保,現在指定拿出年輕時候的中核做派和柏河三輝爆了。
“笨蛋柏河醫生,我在幫你啊!你吼我乾什麼——”
柏河三輝抬手打斷了老爺子的施法吟唱——擺手不是拒絕,而是無需多言。
“老頭子您歇著吧,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
辦法就是該吃吃該喝喝,管她五億円八億円的,關我屁事。
這明顯是董事會裡某個人拉自己入夥的邀請函——原因無他,還得了二十五億円卻還不了五億円?誰信啊?
自己要是真照辦然後去刮羽丘地皮了,白白給彆人送把柄不說,還要被強行站邊然後莫名其妙地被殃及池魚,哪天被上頭賣了都不知道誰乾的——和八寺女士一樣,人家現在就是為了活命,不被收債人祥爹灌水泥沉進東京灣,為虎作倀找替死鬼呢。
不然就八寺女士一介女流,又不是乾炒股投資玩金融的,怎麼整得出欠債三十億円的大簍子來?
要柏河三輝信這個,不如說八寺女士辦公桌上左邊泡龍井,右邊泡大紅袍,按三又半個月計,中間忘了後麵忘了,反正合計22萬円……同樣離譜,但至少這個能讓自己笑嘻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住老爺子,停車場也到了。
柏河三輝也沒心思開會了,托付老爺子替自己主持會議之後就索性開著車一個人到了繁星。
李曉作為一個經紀人真的敬業得有些過頭了,大下午三點鐘的她還沒車,頂著大太陽一個人扛著一裡的吉他和涼的貝斯去琴行修去了,和柏河三輝打照麵打招呼的時候人都快脫水了。
可能是乾這個難得地找到成就感了吧?要不然怎麼那麼拚命?
祥子今天懶癌發作了待在家裡和燈一起打遊戲,所以今天在繁星的隻有四小隻和星歌老板——五個人偶然發現,川崎那邊給的錢是好像是連號的,所以全都跪在散亂著現金的地板上給錢排序號。
pa小姐很是無語——四小隻就算了,怎麼星歌老板也跟著一起胡鬨啊?
“啊……醫生下午好,請您稍微繞著走一下再順便把門帶上。”
長時間保持跪姿而頭部充血的涼抬起紅撲撲但麵無表情的冰山俏臉,不得不說涼這莫名的反差感真的很可愛——但是再可愛也不是不乾正事的理由!
“我說……快開學了,你們一點都不緊迫嗎?”
不過現在理論上還處於暑假假期,人家乾什麼也不關自己的事,所以隻能很無力地念叨一句。
“怕什麼,”虹夏很是無所謂地說著,抬起頭來抹了一把汗然後繼續埋頭數錢排序。“反正開學考也不耽誤什麼吧?考不好又不扣大家的畢業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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