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上官就敲開了冉天鷹的房門,
“冉兄,冉兄,趕緊起來,我們今天要去武功縣上任啦,你可彆再睡啦!”
剛適應這裡的冉天鷹被門外的上官吵醒,揉了揉眼睛道:
“好嘞好嘞,你給我半盞茶的功夫,我洗漱一下就來。”
作為多年老兵,冉天鷹早已養成了迅速起床的好習慣,不到一會兒,他就已經收拾整齊,整裝待發了。
他打開廂房的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自己剛剛係好的腰帶上,閃閃發亮如同金絲束腰,不覺間,竟也有幾分英姿颯爽的感覺。
上官的管家此時已經將馬鞍套好,就等著他們二人一道牽著馬出門。
陸晴風今日被喊去府衙辦事,也沒得空閒來送一送即將赴任的上官,倒是前日,他差人送了封信給他,並囑咐他到了興平縣再將信封打開,到時自會對無名有益。
冉天鷹和上官辰騎上馬,緩緩地走出府門,緊跟其後的管家還不放心地叮囑冉天鷹一定要照顧好他們家上官公子。
冉天鷹忍不住感慨,如此忠誠的管家就是放在現代也找不到啊。
正當他走神的時候,上官辰已經輕揚馬鞭,一聲輕喝:
“駕!”
馬蹄飛揚,一騎絕塵,瞬間揚起一陣輕煙。
冉天鷹也輕抬韁繩,緊緊跟隨其後。
從長安城到興平縣大約需要半個月的工夫,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不疾不徐地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傍晚時分,天空下起了很大的暴雨,兩人的馬迎著風跑了大半天,也有些疲憊,速度愈發地慢下來。
無奈兩人隻得停下來,將馬拉到一個廢棄的棚子處躲雨。
這兩匹馬經過管家的訓練,倒是異常聽話,他們將馬兒往棚子裡拽,馬兒見不用淋雨,十分順從地就跟著兩人走進了殘破不堪的涼棚。
冉天鷹透過傾盆大雨往遠處望去,這附近荒涼地沒有一塊可以歇息的地,隻有不遠處的山坡上,昏黃的燭光映照著的地方有一處簡陋的客棧。
雨勢稍小一些後,兩人牽著馬來到這個客棧的門前,歪七豎八的籬笆顯示著這家客棧開在這裡已經有些年頭了,連掛在客棧門口的燈籠都破舊不堪。
這裡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黃沙彌漫,沒有一絲絲的煙火氣,唯有這家客棧,好似沙塵暴送來的賀禮,矗立在這片荒蕪裡。
“我們先在這裡歇息一下吧,明天天一亮就離開這裡。”
上官轉頭看向正在整理韁繩的冉天鷹。
“我看此處如此荒涼,這家店看起來像是黑店,總之,凡事當心著點吧。”
說完這句話,冉天鷹便接過他手中的韁繩,將馬兒引到客棧邊的牲畜棚裡歇息。
等冉天鷹安頓好馬屁來到客棧門前,上官已經被一個大嬸殷勤地圍住了。
這名大嬸看起來大約五十出頭,從身段就可以看的出來年輕時一定也是個非常漂亮的美人,隻是歲月流逝,容顏易老,饒是再美好的皮膚,此刻也爬滿了蹣跚的細紋,皮膚鬆弛下垂,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一看您倆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啊。
我們這裡地處偏僻,很少有有錢人願意來這地方的,公子們是辦事兒途徑此地嗎?
我們這裡有下中上三類廂房,公子們借宿的話可選上等房,清淨衛生,窗外便是大漠美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