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鳴冤的是一名穿著樸素的婦人,她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蒼白的臉頰上還有平日辛苦勞作太陽曬傷的痕跡。
這剛上任,連腳都還沒跨進府衙的大門就有人擊鼓鳴冤。
上官辰立馬恢複了嚴肅的表情,轉過臉向文書說了一句:
“接風洗塵的事情,我們容後再議,先辦正事要緊。”
說完,他指了指不遠處還站在鳴冤鼓下的老婦人。
文書立刻會意,正色對人群說道:
“大家先散開去吧,先處理工作要緊。
等大人處理好了,自然有時間與你們寒暄。”
說完,他迅速地遣散了路上的人,並讓兩個衙役上前拉開鳴冤的老婦人。
過了一會兒,上官辰已經正坐在正堂,縣衙老爺的座位上,左邊站著一臉凶相,宛如鐘逵的冉天鷹,右邊則站著雙手縮在袖子裡,一臉文弱氣質的王文書。
隻見上官辰清了清嗓子,大喊一聲道:
“升堂!”
兩邊的衙役齊聲喊道:
“威武。”
這場麵冉天鷹也是在少年包青天中有所見聞,可能是朝代不同的原因,唐朝的升堂看起來雖莊重,卻沒有電視劇裡中表現地那麼有壓迫感。
估計是少了龍頭鍘,虎頭鍘和狗頭鍘的威懾力吧,冉天鷹偷偷想道。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說來,本官一定秉公處置。”
上官辰已然進入縣令角色,一本正經地問道。
樸實的婦人雙腿跪地,向上官拜了三拜,這才開口道:
“上官老爺,請給我們貧民老百姓做主。
這幾年本地乾旱嚴重,莊稼收成不好。
孩子他爹被人騙去賭場賭錢,輸了好多錢。
後來我勸他彆再賭了,他答應後卻整日遊手好閒,到處瞎溜達,前幾日又被一幫狐朋狗友騙進了花街柳巷,整整五天都沒有回來了。
家中已經一粒可以下鍋的米都沒有了,我身體不適,讓孩子去街上買點吃的回來。”
說道這裡,婦人哽咽起來,兩行清淚從眼裡順著法令紋往嘴角下流,
“誰知,誰知道鄰居跑來跟我說,孩子買米回來跑到對麵的河邊捉魚,掉進河裡淹死了。
沒過多久,好心的路人和鄰居一道就將我孩子的屍體抬了回來。”
說完,婦人終於控製不住情緒,嗚嗚地大哭起來。
大堂前的三人聽到這樣的故事,也理解了為何婦人擊鼓鳴冤時情緒顯得異常平靜,看不出任何波動。
這大概就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吧。
良久,上官辰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問婦人道:
“既然你的孩子是掉在河裡淹死的,就屬於意外了,那你擊鼓鳴冤又所為何事?”
“大人,我想給我男人找回來,整整五天了,他從來沒有離家這麼多天不回過。
他若也在外麵遇到什麼不測,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坐在堂上的上官與站在一旁的冉天鷹使了個眼色,這尼瑪,上任第一天就遇到個戀愛腦的,男人在外吃喝嫖賭,她還想著給他找回來,這都什麼事兒啊。
冉天鷹頓時對這樁案件失去了耐心和興趣,這算哪門子案件,這是給衙門當成街道調解處了不是。
上官辰向站在一旁正在做筆錄的王文書招了招手,示意他將頭湊過來。
王文書立刻已回,乖乖地將頭湊了過去,上官附在其耳上說道:
“這婦人不是來狀告人的,我們衙門也收這樣的案子嗎?”
“對的,大人,畢竟現在朝廷治理有方,像我們這樣皇帝腳下的小地方很少會出現什麼大的案件。
平日裡都比較清閒,也就幫著興平縣的街坊鄰居們管理管理家長裡短的事情了。”
文書訕笑著對上官說道。
上官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個笑的不懷好意的文書,心下想著,他肯定沒少借機撈油水。
冉天鷹此刻也是明白了,這衙門大部分時候就是民事調解處。
無奈,作為百姓的父母官,百姓需要幫助,父母官自是要竭儘所能幫助百姓。
於是,他讓婦人先回去等消息,然後命令王虎,張梁兩個衙役去興平縣的幾家妓院去找一找她男人,找到後立馬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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