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刑警無一不對牧師的遭遇唏噓不已,感慨著造化弄人。
“那你蟄伏了這麼久,為何突然又想起了複仇?”
“原本我也一直將這件事深埋在自己內心裡,並沒有做周詳的計劃。
直到那一天,秦海芳的兒子陸振軒來到我的教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切都是命運。”
牧師說完,再一次虔誠地在胸前比劃個十字。
後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陸振軒來到教堂,向這背負著仇恨的牧師訴說起自己的煩惱。
牧師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滿頭黃發的年輕人,竟然正是秦氏企業的貴公子,他內心複仇的種子在此刻終於發出了芽。
惡人自有天收,連自己的兒子都對她的重女輕男抱怨不已,我這樣,也算是為世人解決煩惱吧,牧師心裡這樣想到。
他向陸振軒打探了所有關於秦海芳的一些事情,了解到她平日的生活習慣,從而製定了一個詳儘的綁票撕票計劃,一方麵可以報當年的仇,另一方麵也能夠將禍水東移,嫁禍給之前與秦海芳合夥的陽碩實業,給它製造一些小麻煩,可謂是一石二鳥。
淩血瑜與小張收隊往回走,小張低頭思索著剛才牧師所交代的所有犯罪經過,有些不解地問道:
“淩姐,你覺不覺得這牧師說了這麼一大堆,還是有些地方有些對不上?”
說完這話,小張更加緊鎖住了眉頭,
“而且,我總覺得牧師的犯罪動機過於牽強了。
當年,他的父母因為秦海芳夥同陽碩實業的人一起收購他們家的海產品時拒付收購費而雙雙離世,但是說到底,無論是秦海芳本人還是陽碩實業都和這件事情沒有直接關係,就算他真的要複仇,應該也是向當年這收購事件的直接複仇人複仇不是嗎?
嗯。。。。。。
我總覺得這事說不清楚。”
教堂外的空氣濕漉漉的,一陣深秋清冷的寒意讓淩血瑜不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她從風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紙巾,從中抽出一張,醒了醒鼻涕說道,
“你說的確實不無道理,但是牧師他卻已經承認是自己犯下所有的罪行,那我們現在要做的也隻有,先將他帶回警局。
哈。。。。。。
秋!”
“咦?
你感冒了吧?”
小張關切地問道。
“還好吧,這天氣太冷了。
我們先回局裡,稍遲再重新複盤一下這個案子。”
“嗯嗯,好的。”
靈陽市警察局內。
淩血瑜衝到飲水機邊,接了一些熱水,一股腦地往自己的喉嚨裡灌去,瞬間,她感覺舒服多了。
寒冷的天氣讓她的嗓子痛的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這半杯熱水成功地將她幾乎要抽離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小張一回到辦公室,就抱起熱水杯,一邊跺腳一邊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