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中閃出一道金屬摩擦時產生的亮光,兩股力量直接從上空錯開。
邢應天單膝跪地,緊緊捏著雙節棍的雙手被對方的武器震地陣陣發麻,對方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好一陣沒有任何動靜。
然而,不等他反應,冉天鷹提著長刀又衝了過來。
一刀從邢應天的頭上落下,一雙手拿著的兩隻棍子死死地擋在頭頂,任是冉天鷹如何用力,都無法將這刀砍下。
刑應天趁他沒注意,一個側身回旋,靈巧地又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一旁的陸晴風與玉湘寒見狀,又紛紛拿著武器精疲力儘的邢應天襲來,幾個回合下來,身單力薄的邢應天明顯落了下風。
他橫向旋轉著身體,成功地躲開了兩人致命性的攻擊後,身上的衣服卻也被二人鋒利的武器給劃破了,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
他單手捂著傷口最深的右肩,有些狼狽不堪地狠狠盯著追上來的三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彆躲了,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不殺你,隻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哼。。。。。。”
刑應天冷哼一聲,眼珠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捂著傷口的左手迅速從衣襟中拿出兩顆拳頭大的紅色圓珠,見多識廣的玉湘寒一看,驚出一身冷汗:
“不好,快捂住口鼻!”
邢應天將兩顆紅色圓球扔了出去,四周瞬間被黃色的麝香迷霧籠罩,幾人趕忙用雙手捂住口鼻,其中有個人沒來得及捂住口鼻,瞬間雙目失明,口鼻流血昏死在地。
而捂住口鼻的幾人也沒落好,他們在那一瞬間都失去了視覺,一時間無法看見任何東西。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幾人終於從短暫性致盲中恢複了過來,隻有那個忘記捂住口鼻的同伴,直到天亮也沒醒過來。
冉天鷹最先恢複視力,而此時,身受重傷的邢應天卻早已逃之夭夭了。
黑衣同伴中的青河一把將圍在嘴上的口罩摘了下來,生氣地扔在地上,遺憾地說道:
“該死,又讓他給跑了。”
或許是很久沒有與人這樣激烈地戰鬥過了,玉湘寒明顯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
他背靠著一棵老樹坐了下來,氣喘籲籲地低頭檢查著自己胳膊上的細長傷口。
“這人很是狡猾,我們跟了他好久,他總是將自己偽裝成形形色色的人混跡在集市中。
難怪官府的人根本追查不出他的蹤跡。”
青河收起手中的劍,從衣襟中掏出一瓶金瘡藥,朝樹下的玉湘寒遞了過去。
陸晴風則在一邊重重地將長刀插在了地上,有些氣惱地抱怨道:
“哎!
又讓他跑了!”
“他素來擅長用香,能做出此等詭異的炸彈,也在情理之中。
是我們自己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