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堆的角落裡,身形消瘦的小殷手中正拿著一個精致的七彩琉璃瓶,透過瓶身,隱約可以看見一隻周身透明的蠱蟲正在瓶子裡結卵。
橢圓的蟲卵看起來與普通的蟲卵不太一樣,透明的蟲卵中間是圓形,隱約散發出一股異樣的香氣。
小殷蠕動著嘴唇,窸窸窣窣地說著些什麼,聽起來仿佛像在念著什麼咒語。
不消一會兒,蟲卵中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蠱蟲又變回了透明色,翅膀和觸角也不再動彈,仿佛陷入了沉睡。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很難對付,差一點點,我的血蠱就要死在他們的手中了。”
女孩拂了拂自己的頭發,眼底裡竟漾起一絲狠厲。
柴房四周安靜地出奇。
就連淩血瑜和陸晴風兩個平日裡大咧咧的人都感覺到這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在控製著附近的氣場,即使是烈日當空的正午也莫名感到身周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們倆眼神對視後,便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柴房的門,一眼便望見蜷縮在柴堆角落中的小朱。
“小殷,你在乾什麼?”
陸晴風用一種略帶嚴肅的口氣正色地問道。
“公子,你怎麼來了,奴家在給大家做飯啊?”
警惕的小朱很早就察覺出站在門口的淩血瑜和陸晴風的氣息,她迅速將裝有蟲卵的瓶子收入自己的衣袖,若無其事地在灶台前忙活著。
“那你如此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難道你在心虛?”
小殷一臉無辜地睜著大眼睛,淚水已經在眼眶中不聽話地打轉。
“公子,你這麼凶我做什麼?
我。。。。。。
我是在給大家做飯啊。”
她右手提起灶台上的鍋蓋,一股米香撲鼻而來,鍋中的大米粒粒飽滿,熱氣騰騰地讓淩血瑜禁不住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口水。
陸晴風依舊不相信她會這麼乖巧聽話,於是便踱步走到大鍋前,從腰間取出一支銀簪。
這支簪子淩血瑜以前並沒有見其帶在身上過,看其精致的樣式,忍不住懷疑可能是哪名女子送他的定情信物。
她無奈地搖搖頭,心下想著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即使經曆了再多的事也擺脫不了其秉性。
正當她走神之際,陸晴風已經拿著簪子插進了鍋中的米飯裡。
過了半晌,在發現那隻銀簪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後,他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隻是這一次,他依舊沒有給小朱一個好臉色,當即嚴肅地提醒道:
“好好乾活,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的秘密會對我們不利,否則我絕不放過你。”
一番警告之後,陸晴風拉著淩血瑜轉身離開柴房。
在他們轉身的那一刹那,他們似乎又感覺到了四周溫度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