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一隻冰冷的手不知道何時悄然抓住了冉天鷹的衣角。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刑警隊隊長也是渾身一顫,汗水順著衣領往後背流去。
“誰?”
他大喝一聲,回過頭,卻恰好對著一張鬼氣森森的臉。
那張臉蒼白到看不出一絲絲生的氣息,眼睛裡冒著森森的寒氣,好在沒有一頭黑色的長發,否則就與日本恐怖片裡經典的貞子沒有什麼區彆。
“啊!”
冉天鷹大吼一聲,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恍惚中,他聽見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
“冉隊,冉隊!”
那聲音忽遠忽近,有些縹緲,聽上去很不真實,下一刻,他又失去了知覺。
祭祀大典將至,宮中的人越發忙碌起來。
然而所有的程序都在忙碌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祭祀盛典用的鼎,瓶瓶罐罐以及人手,一應俱全。
司製裡的宮人也在日益趕工,為參加盛典的王公大臣們縫製統一的服飾,腰帶以及鞋帽。
金吾衛們手握兵器,在宮殿內外到處巡視,為保衛宮殿內的安全做足了準備。
一大清早,淩血瑜便與上官辰一道入了宮,想向聖上稟報案子的經過。
事實上,距離案件過去已經有一陣子,誰也沒有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聖人也一直操心著這場上祭天地,下祭社稷的宏大盛典,早已將此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而這一趟不得不跑的原因,其實是在於他們早已知道這祭祀大典上,一定會發生不可預料的意外事件,而具體是什麼,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終斷這盛典,誰也不知道。
這,就是淩血瑜與上官辰著急麵見聖上的重要原因。
“懇請聖上恩準,祭祀大典延期一事。”
此語一出,如同一聲炸響響徹整個龍殿。
眾人皆愣了愣,隨即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聖上也是微微一笑,單手微微示意,瞬間整個朝堂安靜了下來。
“上官辰是吧?
上次的牢飯還沒吃夠?
還想再進去繼續體驗一下。”
正坐在聖殿上的聖上一臉笑容,卻隱隱透著天子才有的威嚴,僅僅是一句話,其震懾力也足以讓朝堂上的大臣們後脊背發涼。
跪在正堂上的上官辰自也不例外,龍岩震怒他的身形也微微顫了一顫,隨即暗暗握緊拳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強行挺直了腰杆向皇上解釋道:
“祭祀大典乃我朝非常重要的儀式,在這一天,很多流落在外的本朝人都會從四麵八方回到長安,參與這盛大莊重的儀式。
然,之前的案件並未得到徹底解決,凶手也未能繩之於法,如此就舉行儀式,恐會多生事端,導致生靈塗炭。
微臣相信,聖上也一定不會願意看見祭祀儀式遭到破壞,百姓早到迫害。”
上官辰細細斟酌用詞,言詞皆設身處地的為聖人考慮,連來自現代的淩血瑜聽後都不免為之動容。
然而最是帝王無情,端坐在龍椅上的聖人卻一言不發,好一陣沉默。
大家也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絲的聲音,唯恐皇上不高興,下一秒自己的人頭就要落地。
就這樣僵持了大約十幾秒,聖人終於開口道:
“朕,理解愛卿的擔憂。
但是祭祀大典的準備工作大部分都已完成,因此更換時日是必不可能的了。”
“可皇上。。。。。。”
上官辰伏起身子還想再說些什麼,直接被打斷了,
“此事就這麼定了,愛卿休要多言。”
說完,他頓了頓,又放緩了語氣,補充道,
“朕已經與兵部說過,當日會加強守衛,確保儀式萬無一失的順利進行。”
上官辰還想辯駁,被一旁的淩血瑜輕輕拉了拉衣角,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無奈之下,上官辰隻得歎了口氣,有些失望地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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