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嬌沉默不語,她在思考一個問題。
在古代挑戰胸口碎大石和在現代挑戰蹦極有什麼區彆?
如果真要比較兩者,在古代挑戰胸口碎大石或許需要更多的勇氣,畢竟古代的人沒學過物理。
雖然這人說話有點凡爾賽,但他這種不怕死的精神,著實令蘇月嬌肅然起敬。
“看來公子一定經曆過許多有趣的事。”像他這樣有冒險精神的人,想必生活閱曆也比彆人豐富。
“姑娘說的沒錯!”男子眼中迸發出灼熱的光,“此處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兩位姑娘可願隨我去茶樓坐坐,聽我聊聊那些趣事?”
很明顯,蘇小荷被他說動了:“阿姐,反正今日無事,咱們就去聽聽嘛。”
蘇月嬌悄悄拉了兩下她的袖子,這丫頭,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蘇月嬌沒答應,反而問起那人名號。
“我姓紀,名景榮。”
紀景榮活了這麼多年,身邊的人,包括家人,都認為他這人離經叛道。唯有麵前兩位姑娘,不把他當成異類,還對他的人生經曆感興趣。
他知道自己這邀約實在唐突,不合禮數。可他沉浸在遇到知音的狂喜中,不知怎麼,話就說出了口。
難得遇到如此投緣的人,他願意用真心去結交。
蘇月嬌看他的眼神變了。
紀景榮,不就是小說中包養蘇月嬌當外室的富家子弟?
原主本身就是炮灰,對她,甚至對她的金主紀景榮,沒有過多的而描述,隻說這位富家子弟離經叛道,喜歡尋求刺激。
他在聽戲時遇到原主被人欺負調戲,她眸中含淚楚楚可憐,他二話不說出手相助,後來更是用銀子包下原主,養在外麵。
原主不知道的是,紀景榮當日之所以會幫她,主要是想體會英雄救美的成就感。
兩人也曾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日子,可時間一久,沒了新鮮感。紀景榮去找她的次數就漸漸少了。
原主怨他薄情,常常以淚洗麵,直到得知自己的身世,連哄帶騙從他那裡得了銀子,這才贖回玉佩,認了親。
紀景榮不甘於平淡的生活,喜歡追求新奇,與他交朋友或許會受益良多,若是托付終生……還是算了吧。
想到他也是造成原主悲劇人生的元凶之一,蘇月嬌就斷了同他結交的心思。
“紀公子,幸會。我們姐妹今日還有事,有緣來日再見。”
“誒,阿姐。”蘇小荷被動地跟上她的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紀景榮也愣住了,想不到自報家門換來的竟是如此反應。
紀家,是都城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彆人聽聞他是紀家子弟,總會敬他三分,卻沒有像她這樣掉頭就走的。
他心生疑惑,大步上前一攔:“姑娘請留步。還沒請教姑娘名諱。”
未等蘇月嬌開口,蘇小荷搶著說:“我姐姐叫蘇月嬌,我叫蘇小荷,我們在彩衣戲班唱戲,公子有空可以到戲班找我們。”
蘇月嬌瞪她一眼,這個傻丫頭,把她們的底細全告訴人家了。
“彩衣戲班?”他重複一遍,麵上泛起笑意,“多謝蘇姑娘相告,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