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柳依依,裴星漢麵上浮現出嘲諷的表情。
還以為這女人是什麼硬茬子,隨便一嚇唬,倒是什麼都願意說了。
他向段逸辰投去一個邀功的眼神。
“說,你和李玉林是如何綁走紀景榮和蘇月嬌的?”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不帶任何感情,柳依依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她把自己和李玉林的謀劃毫無保留地說了一遍。
“你包袱裡的兩本賬冊,又是怎麼回事?”段逸辰又問。
“什麼賬冊?”柳依依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裴星漢拿起桌上的賬冊,朝她晃了晃:“這兩本賬冊都是從你包袱裡搜出來的,你若再不老實交代,我們可要用刑了。”
一聽要用刑,柳依依隻覺得渾身直冒冷汗。
在地牢搖曳的燭光中,她依稀看清了他手裡的東西:“這是李玉林的東西,我不識字,隻聽他說過,這兩本冊子極為重要寶貴,因此逃跑的時候才帶在身上。”
說完,柳依依連連磕頭:“我說的句句屬實,還望大人們明察。”
裴星漢遞給段逸辰一個詢問的眼神,段逸辰微微點了點頭。
“你且回牢房仔細想想,李玉林可還做過什麼違法亂紀之事,若有,儘快從實招來,明白嗎?”
“是。”
裴星漢一揮手,獄卒將跪在地上的柳依依帶走了。
裴星漢瞬間收起麵上冷酷的表情,眯起眼,笑得像隻狐狸:“表哥,有了柳依依,要治那李玉林的罪,真是容易多了!”
段逸辰難得地讚了一句:“彆看你平日裡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審犯人的時候倒是很有威懾力。”
裴星漢:……
姑且就當這句話是在誇他吧。
裴星漢說的沒錯,李玉林是丞相的兒子,又有皇帝親口為他求情,就算人在監獄,官府也不敢貿然對其用刑。
他被關在獄中,也隻是關著,審問也隻是走個形式,到目前為止,李玉林什麼也沒有招供。
有了柳依依這份供詞,加上那兩本賬本,也由不得李玉林不說了。
裴星漢得留在刑部坐鎮,段逸辰直接去找蘇月嬌,將案件的重大進展同她分享。
他到戲院的時候已是傍晚,可蘇月嬌和蘇小荷還沒回來。
段逸辰靠在對麵的牆上等她。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就見兩個姑娘說說笑笑從遠處走來。
隨著距離不斷拉近,蘇月嬌也看見了牆邊的段逸辰。
他身姿挺拔,濃密的眉毛下,那雙深邃的眼眸正望向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若有所覺,段逸辰抬頭,視線與她在空中相撞,
男子薄唇上揚,清冷的表情一瞬間如冰雪消融,隻剩下春風拂麵的暖意。
看見牆邊的世子,蘇小荷拉拉蘇月嬌的袖子,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的臉頓時染上緋紅的羞意。
蘇小荷蹦蹦跳跳地進了戲院,剩下蘇月嬌,蓮步輕盈地朝他走來。
他大步迎上去,兩個人在相距一米左右的地方,同時停住腳步。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