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五殿下也很喜歡你。”
程允安生在皇宮,從小便被貴妃教導,一切言行都要注意自己的皇子身份,不得做出任何有辱皇家尊嚴的事。
因此,小小年紀的他,就表現出了不同於同齡人的穩重和內斂。隻有在貴妃和自己的麵前,他才會偶爾露出開心的笑容。
今天看著程允安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笨拙地學著民間哄孩子的小玩意,嘴角掛上無憂無慮的笑容,段逸辰欣慰之餘,又覺得有些心疼。
蘇月嬌毫不謙虛道:“可能是我手巧的緣故。”
前世的她,除了繡花,最大的愛好便是動手做些小玩意,用這些來哄小孩子開心,簡直不要太得心應手。
她說話的時候腰身挺直,神色坦然,一副大方坦率的樣子。
段逸辰心中暗想,蘇月嬌或許沒有意識到,不光手巧,她這個人,從外表到性格,無一處不討人喜歡。
“以後我會多抽空帶你進宮,多見見五殿下,與他做做伴。”
蘇月嬌點點頭,又想到一件事:“方才五殿下所說的陸嬤嬤和小蘭,殿下可曾了解?”
“陸嬤嬤是貴妃娘娘身邊的老人,從娘娘很小的時候起,就一直在她身邊伺候。小蘭是內務府選來伺候的人,她進鐘粹宮也兩年了,話不多,是個老實本分的。”
這兩人聽起來都很可靠,可蘇月嬌知道,若非程允安的親近之人,是不可能有機會將他騙到湖邊殘忍殺害的,凶手一定就是其中之一。
蘇月嬌不動聲色道:“五殿下對不熟悉的人抱著很大的戒心,看得出來,是因他與貴妃娘娘在宮中過得如履薄冰,極度缺少安全感所致。”
段逸辰認真看向蘇月嬌:“你想說什麼?”
“我想請殿下派人暗中潛入皇宮,保護貴妃娘娘和五殿下的安全。”
段逸辰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望著她嚴肅地問:“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蘇月嬌不慌不忙開口解釋。
“聽您提起,這兩次的黑衣人行刺事件,似乎是衝著永平侯府來的,對方的身份和行刺原因尚不明朗。貴妃娘娘和五殿下也是侯府血脈,還是小心提防些好。”
細想之下,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貴妃和五殿下身邊可靠的人太少,如果真有人要對他們動手,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就聽你的。”
段逸辰的話就像給蘇月嬌敲了一記定音錘,蘇月嬌的心裡立刻有了底。
“你不妨再查查陸嬤嬤和小蘭的底細,以免她們被壞人收買,做出對貴妃娘娘和五殿下不利的事。”
“好。”
蘇月嬌相信,憑著段逸辰的敏銳機警,一定會很快找出可疑之人,保護好貴妃母子的周全。
她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就連笑容也更加輕鬆甜美。
望著她舒心的笑臉,段逸辰的心裡也覺得暖融融的,想起留宿彆院的事,又開了口。
“這幾日你住主屋,我睡客房就好。”
蘇月嬌一聽,急忙道:“使不得。若是下人見了會怎麼想?”
自從她們姐妹搬到彆院以來,關於世子不與她同房的事,謠言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有人說世子患有隱疾,擔心彆人發現,便找了她這個外室來掩人耳目。
有人說世子早就厭倦了她,可礙於聖上的旨意,無法趕她走,隻好將她放在彆院冷落著。
若是蘇月嬌敢讓堂堂世子殿下睡在客房,她敢保證,不出兩日,便會誕生另一種版本的謠言。
段逸辰本想說若是他一聲令下,哪有下人敢亂嚼主子的舌根。
可他卻收回想說的話,捏了捏眉峰,歎了口氣。
再開口時,聲音中帶著苦惱:“人言可畏,你我沒有同房的事,全被下人看在眼裡,他背地裡還不知要如何議論。”
蘇月嬌心裡一驚,莫非段逸辰也聽到下人之間的謠言了?
他本是好心要給她們姐妹一處容身之處,卻被人這樣造謠,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想到這裡,心頭不由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我們姐妹給殿下添麻煩了。”蘇月嬌輕聲道。
她的聲音就像一片羽毛,輕輕落在段逸辰心上,帶起一陣難以抑製的癢意。
他的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問了一句:“月嬌,若是我說有法子堵住下人的嘴,你可願意幫忙?”
“是什麼法子?殿下不妨說說看。”
“隻要你我同住一屋,假裝恩愛,謠言便會不攻自破。”段逸辰說完又有些後悔:“可是這會影響你的清譽,還是算了。”
段逸辰一向果斷,鮮少有這樣糾結懊惱的表情。蘇月嬌見了一陣心疼,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殿下,月嬌願意。”
在外人眼裡,她早就被打上段逸辰外室的標簽,哪裡還有什麼清譽可言?
那些謠言令段逸辰身心俱疲,苦不堪言,蘇月嬌自然願意幫他解決這個麻煩。
不就是飆演技,秀恩愛嗎?她和段逸辰也是老演員了。
“真的?”段逸辰整個人像是被喜悅點亮,方才的失落也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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