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要走過來的,看蕭兮兮也在,所以他就停下了腳步,站在樹蔭下。
像是一個在等待召喚的將軍。
蕭兮兮問道:“那個是你朋友嗎?”
周一這才轉身看了眼鏡男一眼,說道:“算是吧,不過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人。”
說著,他拍了拍蕭兮兮的肩膀,說道:“你在這裡坐會兒,我過去一下。”
周一走到眼鏡男的旁邊。
即便在這大夏天的時候,周一也能感受到這眼鏡男身上帶著一股陰柔之氣。
周一搖搖頭說道:“你就沒有想過把風格變一變嗎?你這樣子,你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見周一這樣說話,眼鏡男說道:“我為什麼要改變?我很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女人嘛玩物而已。”
周一搖搖頭,他覺得這個家夥沒救了。
眼鏡男繼續說道:“文誌宇已經被保出去了,計劃已經全部鋪開,我要準備行動了。”
“那你是過來乾啥?”周一問。
“自然是來找你請示一下的。”
周一有些無語:“我都說啦,我已經退休啦,有些事情沒必要搞得那麼嚴肅,你們就不想享受一下生活嗎?”
似乎已經聽過很多次周一這樣說,那陰冷的眼鏡男竟然露出了一個微笑,但即便是他的微笑,也能看到一股莫名的邪氣。
隻有周一知道這個家夥現在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但是這骨子裡來帶來的邪氣,怕是改不了。
眼鏡男說道:“你喜歡的生活?我不喜歡。”
這話有些複雜,但也很好理解。
周一自然不乾涉彆人的想法。他說:“那家夥,那家夥以前是什麼情況?”
眼鏡男慢慢說道:“染過毒癮,強過少女。那女孩子自殺未遂,這件事很快就被文誌宇那有權的老媽壓下來了,至於其他的壞事,有一堆,但最嚴重的也就隻有這兩條。”她頓了一下:“老爸有錢,老媽有權,這樣的家庭竟然沒能教育出一個好的孩子來,有些可悲,這種富貴想要延綿幾代還是太難了。”
周一說道:“這便是真正世家子弟和外人的區彆吧。”
眼鏡男笑了笑,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慢慢說道:“這樣的壞家夥,應該懲罰重一點。”
周一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那肩膀上毫無褶皺的衣衫,就被周一輕輕拍出一個印子來。
如果是常人拍他。眼鏡來早就不會忍受了,但周一拍在他的身上,他沒有絲毫的不悅。
周一說道:“還是留一些吧。”
眼鏡男點點頭,他似乎從來沒有反駁過周一的話,轉身就往外走。
他今天來這裡似乎就是要尋到周一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