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一出,連極遠處的大海也無法平息其憤怒,猛然掀起滔天巨浪,浪潮洶湧澎湃,似乎要將禹城吞噬,海水高漲,渡口幾近淹沒。
在無數鳥類凶獸的嘶鳴聲中,一聲憤怒的人聲隱約傳來:“狗東西,待我殺光這些妖怪,看你心疼不心疼!”
各類火係生物見到長刀顯現,紛紛自發靠攏,猶如在空中形成一片火海,場麵壯觀至極,猶如天地間的一片赤紅畫卷。
炎雀首領隻需一個眼神,瞬間,無數鳥雀如潮水般湧向黑袍男子,猶如一片黑色的風暴,帶著毀滅的氣息。
黑袍男子穩穩站立,麵不改色,指尖發力,催動之前凝聚的那柄巨劍,厲聲喝道:“給我斬開!”
眼見那把巨刃毫不留情地揮砍而上,帶動的罡風竟震碎了廣場上的石像石碑,那力道,似乎足夠將一切阻擋之物都擊得粉碎。
數十人因毫無防備,被強風彈開數米,摔倒在人群中,場麵一片混亂。已有人驚慌失措,四處逃散。
黑袍男子大喝一聲後,空中掠過一道渾厚劍氣。這道劍氣猶如一道閃電,瞬間劃破了長空,上百隻火係生物的生命就此終結。
它們的屍體散落成兩半,如急火流星般墜地,直接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個深火坑。廣場上的建築物也開始崩塌崩塌,一片狼藉。
黑袍催動全力,左砍右揮,導致空中不斷響起哀鳴聲,廣場大地已是一片焦黑,猶如一片死寂的煉獄。
圍觀群眾再次後退,他們開始擔心這兩個人會引發一場地震,將整個禹城都毀於一旦。
若要形容此刻場景,就如同成千上萬的幼兒衝向一個手持兵器的成年人。即使數量是對方的百倍千倍,也無法將其戰勝。
炎雀同族的火係生物們全然抱著慷慨赴死的決心,有的甘願化為一團火焰,自燃自爆衝向黑袍男子。
然而畢竟是接近五境的肉身防禦,這些燃爆對他造成的傷害卻並不大,掀不起太大波瀾。
黑袍男子顯然覺得這樣斬殺不夠暢快,於是他一步踏上重劍,人劍合一體,以靈力使巨劍旋轉起來,猶如絞肉陀螺一般,勢必要將赤甲召喚出的火鳥們全部轟殺。
他的身影在火海中穿梭,猶如地府判官、索命無常,肆意收割著一切生命。
王振林臉上露出鬱悶的表情,小聲嘀咕:“使用這種招數的,沒幾個是好靈修,大多都是殺人慣犯、卑鄙之士。呸,應該說沒幾個是好人才對,這種家夥簡直侮辱了‘靈修’這個詞。”他的言語中充滿了對黑袍男子的不屑和憤怒。
王振林身旁的人紛紛對他翻白眼,顯然對他的言論感到不滿。
呂淩帆也疑惑地問道:“這黑袍不是受到你們禹城人的愛戴嗎?為何你對他有這麼大的成見?靈修之間的對決,本來就是以實力為尊,能獲勝就是本事,為什麼要質疑他的招式?”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質疑。
“說得對,還是這個小夥子明事理。你這個小胖子,還是不要開口,攪擾大家觀戰的雅興了。”王振林身後約莫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和嘲諷。
王振林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這黑袍隻比我大不過十餘歲,卻已經名滿禹城,而我卻還沒能覺醒靈力,怎能不讓人又氣又惱。這種天才太多,把我身上的光環都奪走了。我說呂兄,你怎麼還向著外人說話呢。”
呂淩帆聞言放聲大笑,覺得如此甚是有趣。
他拍了拍王振林的肩膀,試圖緩解王振林的嫉妒情緒,笑道:“原來王兄是嫉妒心作祟,不過話說回來,這黑袍男子的實力確實非同一般,我們還是要客觀看待這場對決。”
赤甲靈修化身的炎雀,與靈寵心靈相通,目睹著空中同族凶獸的接連隕落,悲憤之情溢於言表。它在空中急速盤旋,速度快到隻餘留下一抹緋紅殘影。其盤旋中心,一個細微的紅色光點悄然凝聚,似乎在積蓄著無窮的力量。
瞬息之間,那光點以驚人的速度膨脹,化作一個巨大的膨脹球體,將悲憤的炎雀緊緊包裹其中。
球體表麵火焰翻騰,猶如一顆熾熱的太陽,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黑袍男子正沉浸在砍殺獸群的快感中,卻猛然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威壓。
他抬頭望去,隻見那人獸合一的赤甲靈修已化作一團烈焰,猶如一顆燃燒的隕石,向他呼嘯而來。
“好強的壓迫感!”有人驚呼一聲,手中的冰飲在瞬間蒸發殆儘,化作一縷輕煙飄散在空中。
“我曾聽聞過此類靈技,施展者需以自身重創為代價,方能釋放出如此毀滅性的力量。”有人在一旁解釋道,語氣中充滿了敬畏。
“這技法讓我想起古籍中記載的一場高手對決。當時雙方僵持不下,其中一方竟以損耗壽元為代價,強行引發蒼穹火焰,最終得以獲勝。”另一人感歎道,似乎對這場對決記憶猶新。
“過癮呐,痛快呀!不過,這兩個家夥也真是不要命的主!”有人大聲喝彩,對這場生死較量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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