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池姮用力拍了拍說話者的腦袋,一手扯起他的耳朵,“還敢提玉佩?彆忘了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不敢了,不敢了。”手下連忙道歉。
“呂淩帆那家夥果然在此處,看起來好像已經睡下了。”白淙淙身旁一個身著黑衣的家夥靠近他,低聲說道。
“真是天賜良機,我們今夜就殺了他!”白淙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夜晚睡覺也不謹慎些,此刻豈不是誰來都能殺死他。”另一個手下嘲笑道。
“這也不能怪他,誰能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他還會有其他人存在呢?”又有一個手下附和道。
“老大,為了這小子我們如此大費乾戈,全軍出擊當真值得嗎?依我看,就憑俺二牛這一把子蠻力就能將這瘦弱家夥揍個半死。”一個自稱二牛的手下說道。
身旁隨從的附和聲已經變得嘈雜,劉池姮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自稱二牛之人,厲聲道:“莫非你質疑老大的決定?”
“不敢不敢。”說錯話的人瞬間大汗淋漓,顯然對劉池姮的手段感到畏懼。
白淙淙一臉嚴肅,他望著假裝熟睡的呂淩帆,眉頭皺起。他心中盤算著如何能夠一擊必殺,不給呂淩帆任何反擊的機會。
呂淩帆微微睜眼,至少在遠處探查不到的程度。他心中暗罵自己的鎮祟玉佩害人不淺,夜晚竟然會發出夜光。他心想自己以後帶著這東西夜行,豈不成了活靶子?
“給我把這棵樹砍斷,把這家夥埋在這棵樹下!”白淙淙怒吼一聲,身後幾個持斧的家夥毫不遲疑地一擁而上,將巨樹包圍起來。
呂淩帆其實也有些疲乏了,他躺了幾分鐘腦袋裡竟真有些昏昏沉沉。
如果不是他們在樹下大喊大叫,自己差點就真的睡去。他故作睡眼惺忪態,揉了揉疲倦的雙眼,緩緩坐起身子直視眾人。
幾個持斧的家夥正欲動手,看到驚醒的呂淩帆都都充滿忌憚,紛紛退後幾步。他們沒想到呂淩帆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一時間都有些手足無措。
獸王死後,凶獸們四散而逃,整座山穀顯得空空蕩蕩。
此時此刻,隻有這兩隊人馬在對峙著,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呂淩帆,你出門的時候沒看黃曆吧,按理來說,今日對你應該是大凶才對。”劉池姮率先開口,言語中帶著一絲嘲諷。
呂淩帆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從頭到腳打量著眾人,然後開口說道:“我倒覺得今天是諸事順利的大好日子,我的仇家不但主動找上門來尋仇,身上還帶著不少財寶準備孝敬他的淩帆爺爺。”
“狂妄之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不趕快下樹求饒,反而瘋言瘋語?”劉池姮眼看著呂淩帆不可理喻的狀態,以為他是被自己這幾十人的陣仗嚇得精神失常。
浩浩蕩蕩的三十幾人中,除了劉池姮這個跟屁蟲同樣擁有指揮權力,剩下的所有人都是白淙淙花費重金招募的貼身護衛。
他們與死士無異,實力雖參差不齊,卻沒有弱者。
境界至低者尚且是馭靈境巔峰,至高者甚至到了取道境圓滿,要超過蘇妤、魏濤。
這樣一支陣容,雖然不足以在外湖稱王稱霸,卻足夠在內林橫著走。
呂淩帆通過他們周身的氣息猜測,劉池姮和白淙淙的個人實力也至少該在取道境圓滿,甚至無限接近於觀明境。
他心中盤算著,如果自己以取道境大成的力量,加上九星登極神功與萬獸訣與其死戰,大概能夠帶走十幾人。但是,這樣的碰撞自己也會命隕當場,甚至傷不到白淙淙和劉池姮分毫。
然而,如果他強行催動九星登極神功的壽元秘法,結局會大大改變。
他有把握與這三四十人同歸於儘,至少也能拖耗死白淙淙和劉池姮其中一人。
但在劉池姮看來,他並不知曉呂淩帆修煉的功法如何神秘強大。
他隻當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取道境靈修,在麵對他們團夥後內心崩潰導致的瘋癲。
白淙淙則一言不發地望著呂淩帆,麵容中表露出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他畢竟是淵淵白氏的大房子嗣,其老成沉穩要遠超劉池姮數倍。雖然二人都是紈絝子弟,但風姿在談笑間便高下立判。
呂淩帆可沒想著與他們同歸於儘,他之所以如此自信,還是仰仗著藏匿起來的劉睽恩。
他知道,隻要劉睽恩出手,這些人將無一幸免。
因此,他才敢如此大膽地麵對這數十人的圍攻。
白淙淙警惕地環顧四周,心中已經開始懷疑呂淩帆是否設下了埋伏。他皺了皺眉頭,對身旁的手下說道:“你們確定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嗎?”
“白淙淙大哥,你倒不必如此謹慎。”一個手下回應道,“我們一路追來,連半個人影也沒發現。此時這荒山野嶺中,難道還能蹦出一個活人不成?”
“對啊,老大。”另一個手下也附和道,“況且就算呂淩帆事先藏了人,我們一行三十七人,莫非還應付不得?依我看,他藏一個我們便殺一個,藏兩個我們便殺一雙。”
白淙淙聽到身後之人的建議,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他將目光瞄向劉池姮,眼神如同一把攜帶寒意的鋒利兵刃,仿佛能夠殺死任何一個與其對視的人。
劉池姮看到白淙淙如此犀利的目光,心中一緊,連忙閃躲開來。
他朝著另一側草垛看去,而那個方向,正是劉睽恩的藏匿之處。
白淙淙的口氣聽起來更像是拷問,攜帶著審判之威。
他質問道:“你不是說我們得到的是第一手信息,不會再有他人知道呂淩帆孤身前來嗎?”
劉池姮連連點頭,解釋道:“確實如此,我那線人的資料尤為準確。平日我們阻擊劫殺之人全部出自線人之口,從來沒有過差錯。”
白淙淙笑著拍了拍劉池姮的肩膀,但語氣卻讓人滲得慌。
他輕聲說道:“我當然是信你的。你我兄弟一場,就應當交付真心,何苦如此懼怕我。”
呂淩帆在一旁聽著,都覺得這話語十分詭異,更像是一種威脅和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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