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淩帆眼見著危機來襲,也顧不得拔槍,他同樣匆忙聚氣,回應一掌。
“咚!”響亮的轟鳴響徹山穀,一切夜間的蟲鳴喧囂也一並被抹去。
一陣氣浪緩緩散去,劉睽恩定睛一看,那白淙淙已經麵色慘白,四肢僵硬,已經無法再做出任何反抗,幾乎是半死人的狀態。
呂淩帆嘴角有血跡,看起來也受了傷,他借機抽出長槍,帶出大片焦黑皮肉,一次次貫穿白淙淙的身體,殘忍之狀就連殺人無數的劉睽恩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白淙淙的身體化為一團團爛肉,血滴翻湧,滴落地麵。他的身體也直直墜地,在草坪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呂淩帆大口呼著濁氣,輕輕擦去嘴角血痕。
彆看他攔路時足夠瀟灑、風光無限,其實內心慌亂無比。如今危險解除,他的心臟仍舊砰砰直跳。
劉睽恩上前與呂淩帆擊掌,二人默契相視一笑。
雖然經曆了一番波折,但最終還是成功地解決了這個麻煩。
一個時辰後,呂淩帆已經將白淙淙、劉池姮以及其餘三十七人的屍體全部聚集於大樹之下。
經曆過一番搜刮之後,他們果然又找到了不少財寶。
累計計算下來,共計有銀票七張,每張五千靈金;靈金二百一十七枚;金幣一百四十四枚;另外還有兵器不計其數。
二人開始探討分贓事宜,呂淩帆表現得相當上道,他隻拿了兩張銀票,共計一萬靈金,餘下的財產則全部推給了劉睽恩。
劉睽恩自然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雖然他看上去並非是一個愛慕財富之人,但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真正拒絕財富的誘惑呢?
這位看起來十分正經的兄長,暗地裡不知已經聚攏了多少財富。
要知道,一個內湖弟子,想要在宗門斂財,那可太容易了。況且,單憑方才劉睽恩那殺伐果斷的模樣,就已經將呂淩帆震懾住了。
除了錢財,二人還在白淙淙身上搜出一個類似於儲物囊的小戒指。
隻是那戒指的儲存空間相比起呂淩帆的儲物囊實在狹小,大概隻有一間房屋大小。
戒指中沒有存放財寶或功法,隻有一地信件。
二人細細閱讀,發現其中竟大多都是劉氏一族高層的動向,其中包括劉睽恩叔父的行程安排,怪不得白淙淙能夠刺殺得手。
除了這些,裡麵更是涉及諸多劉氏一族的內部秘密,還有諸多劉池姮通敵的證據。
劉睽恩尚未提出要求,呂淩帆便心領神會,除了留下劉池姮的叛變證據外,其餘一切不利於劉氏的信件都被他儘數燒毀。
至於幾十具屍體的處理,他們考慮過製造出凶獸撲食的慘狀,但考慮到擊敗獅麵獸後所有凶獸都已躲到深山之中,這個理由顯然有些荒誕。
況且,三十七人殺不死一隻小獸王,這個說法也有些胡扯的嫌疑。
於是,他們還是決定采用最古老的方法來處理這些屍體,這也是古人智慧的結晶。
劉睽恩負責在樹旁挖掘一塊巨大的深坑,以他現在的修為,一拳轟開一塊大洞倒也方便。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天然的墓穴就已經建成了。
這個大洞深十幾米,是個很好的殉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