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對待蒼世豪也沒有了先前的客氣,拋棄了虛情假意的賣弄,直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表露出來。
二人之間不像共事者,反而像一對冤家,正如同兩隻未被引燃的火藥桶。
他們的恩恩怨怨,不像一夜能夠說儘的,這其中或許有利益糾紛,有情感糾纏,看似兩人的矛盾,實則是宗門內兩大勢力的抗衡。
一方是祝燁如日中天,明麵上的核心勢力;
另一方則是韜光養晦,意欲將蒼世豪推上掌門之位的革新派。
如果再給他們二人十年各自發展,或許終會有分出勝負,宗門定主的一日。
隻是,如今怨流軍那戰爭機器傾軋在即,這勢力之爭便沒了意義。
尷尬的沉寂下,蒼世豪率先開口。
他先是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嚴肅的祝燁,而後冷冷地說道:“你覺得我徒兒能夠取走幾尊石像?”
祝燁毫不客氣地回應道:“能拿走幾尊也不是他說了算,你可彆忘了,我才是星雲派的主人,一切事情都要我點頭才行。我且把話放在這裡,如果小淩帆想要,我便把七尊石像都給他,哪怕七尊石像都是劉睽恩一人找到,但凡我與淩帆二人有一人不滿,他就彆想拿到任何一尊。”
這一刻,二人像極了兩個為自己孩子討要獎賞的家長。
外人很難相信,表麵風平浪靜、堅如磐石的星雲派的兩大王牌竟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同樣的,也無人知曉他們背後的恩怨緣由。
要是這消息傳到了心懷鬼胎者耳中,整個宗門怕是會有大麻煩。
祝燁這番護短的行為讓蒼世豪看傻了眼。
在他的印象記憶裡,祝燁可從來不會偏袒任何一人,一直是個高高在上的公正者。
今日卻對這個不願拜入自己門下的家夥如此擁護,著實奇怪。
蒼世豪心中諸多猜測並未言明,他暗自思量:“莫非這個呂淩帆是他祝燁某個私生子的兒子?這老東西年輕時沒少沾花惹草,倒也不是沒有這般可能。”
祝燁不知哪裡來的興致,竟自顧自哼起小調來。
蒼世豪皺了皺眉,不解地質問道:“你就這麼袒護那個叫呂淩帆的小子?你可彆忘了,老二當時是遵奉了你的命令才去截了那七枚石像,也是因為此事才會被那隊邪修們圍攻至走火入魔。真正的殺人凶手,其實是你!”他的語言越發激烈,卻並沒有停止的意思,“當初你為何會被雲清宗逐出,不也一樣是因為你的私心過重嗎?事到如今,你卻依然不知悔改,你簡直枉為掌門!”
祝燁的眼神中不斷迸出火光,蒼世豪將這些秘事一一拖出,更像是觸及了他的逆鱗。
他怒目瞪去,那凶狠的氣息立即震懾住了想要再次發難的蒼世豪。
“給我住嘴!事情的真相總要有人知道,可要取得真相就必須要有犧牲。”祝燁的聲音如同雷鳴。
到底是扶搖大仙,此言一出,駭人的戰意波動綿延數裡。
內湖中各處的弟子皆是感受到了這股濃濃的戰意,各自驚慌。
他們還以為是何方高手交戰,擾亂了內湖世界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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