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暌恩雖已臻青魂之境,皮肉曆經內湖瀑布錘打,堅若精鋼,但呂淩帆的火焰攻擊,仍使其略受燙傷。
不過,此等燙傷於劉暌恩而言,僅為些許不適,尚不足以構成傷害。
呂淩帆見火焰攻擊無果,連忙附星辰之力,猛擊出一記火拳。
星辰之力具穿甲之能,可無視防具。
劉暌恩原以為憑自己實力,可輕易抵禦,乾脆放棄防守。
豈料這一火拳竟有穿透其皮囊,隔山打牛的勁道,似將其五臟六腑儘皆灼燒。
劉暌恩忍痛難耐,腹部仿若萬千蟻獸噬咬,又似有淤血滲出。
他揮出狹刀,把身著巨甲的呂淩帆重重逼退,自己則是咬著牙艱難地挺過這一拳的後勁。
他心中暗驚,此刻才恍然發覺,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太低估這位師弟的實力了。
劉暌恩深知對手頑強,當下不再有絲毫保留,手中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刀都蘊含著無儘的殺意和力量,朝著已經身負重傷、幾近殘廢的呂淩帆狠狠砍去。
在這般瘋狂而又凶猛的攻勢之下,呂淩帆身上那件堅固的鐵甲竟如同脆弱的紙張一般,瞬間就被切成了數瓣。
這些鐵甲碎片紛紛揚揚地墜入大海之中,濺起朵朵浪花,直至最後完全消散不見。
眼看著自己珍愛的鐵甲就這樣被毀於一旦,呂淩帆心痛不已,滿臉都是懊惱之色。
這套鐵甲本是他特意留存下來用以紀念往昔歲月的珍貴之物,甚至還打算將其當作供品供奉起來,以彰顯自己曾經的輝煌戰績。
可如今,它卻在劉暌恩的刀下變得支離破碎。
然而,當呂淩帆再次抬起頭,目光落在眼前這個仿佛不可戰勝的強敵身上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但同時也激起了他內心深處潛藏已久的怒火。
儘管明知雙方實力懸殊巨大,但他依然不願輕易認輸投降。
於是,呂淩帆咬緊牙關,強行凝聚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施展出了九星鎧甲。
刹那間,點點星光從他周身湧現而出,並迅速彙聚到一起,形成了一層璀璨奪目的鎧甲覆蓋在他的身軀之上。
與此同時,他更是將星辰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到手中長槍的槍頭之處,使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緊接著,呂淩帆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衝向劉暌恩,與其展開了一場毫無防守可言、隻有拚死進攻的激烈對決。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砰然巨響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中,原本處於劣勢的呂淩帆竟然逐漸占據了上風。
即使對付的敵人是青魂強者,即使師兄比自己整整高出一個大境界,但劉暌恩的瘋狂劈砍卻隻能破開他九星鎧甲的五成。
因此,哪怕呂淩帆先前就受了內傷,但在劉暌恩之後的挾刀劈砍下卻並未受到太嚴重的傷害。
呂淩帆越發確信這九星登極神功是一部神技。
回想起當初自己還因這是一部體術防禦靈技而懊惱不已,但現在想想,自己的小命已經不知被這靈技救下了多少次。
如今身後漂浮的十道星河已經點亮四道(算上那輪六七道星河中央的紅日),若有機會繼續提升的話,這九星鎧甲的防禦效果,想來隻會變得更加逆天。
相較而言,劉暌恩的狀況則大相徑庭。
他毫無防禦之法,一番交鋒下來,不僅未占絲毫上風,反而傷痕累累。
其體表肌肉漲紅,傷裂口疼痛難耐,然他強自忍耐,未露疲態。
此時的劉師兄,心中滿是挫敗與羞辱,可謂顏麵儘失。
呂淩帆的星辰之力與藥浴後數倍於常人的蠻橫力量,於此刻儘顯優勢。
劉暌恩雖已達青魂之境,肉體堅硬如鋼,尋常三境難以傷其分毫,但呂淩帆卻能蠻橫地衝破青魂境的皮肉,給他造成不小傷害。
一番激戰過後,呂淩帆體內鮮血沸騰,靈力躁動。
他怒喝一聲,似將往昔所受的痛楚與今日之不甘儘皆吼出。
近乎沸騰的靈氣洶湧環繞,其體內力量急劇攀升。
在他呐喊之後,自身皮膚脈絡竟蔓延生出無數滾燙氣流。
這位師弟,赫然已在這一番激鬥中強行突破境界,臻至觀明境巔峰!
劉暌恩氣喘籲籲,滿臉錯愕。
事情的發展與他的預想全然不同。
他縱橫內湖都少有敵手,可如今居然無法快速斬去這個同門師弟。
這個已經受過大傷,境界還比自己低出一輪去的毛頭小子。
並且,在自己的迅猛攻勢下,居然能夠讓此人強行晉升境界,這種事情恐怕放在誰身上都會難以接受。
“境界提升又如何,畢竟還隻是觀明境界而已,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能夠怎樣勝過我。”
劉暌恩麵色陰沉,冷冷地說道,話語之中充滿了不屑。
呂淩帆聞聽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難名的滋味。
按理說,自身境界得以提升本該是一件值得欣喜若狂之事,但此時此刻,他卻是憂喜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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