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林猛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上次一時興起,在拍賣行中花了足足四十靈金的高價買下了一個做工精良的瓷瓶。
他本意隻為附庸風雅,不想讓彆人把自己當作地主家的傻兒子。
然而,那個古董瓷瓶買回來後都已生了灰,後來他一尋人鑒賞打聽才知道,品質比這更佳的瓷瓶也不過三十幾靈金。
他這才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
另外,就是那日他包下了一大片果園,花去了二十靈金。
他自以為大發善心,讓全城之人到果園內隨意采摘,直到把整個果園都擼禿了。
雖然大家都滿載而歸,卻沒有幾個人記得他的好,甚至有人說了一句:“這新來的家夥真是人傻錢多,他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本以為會受到民心的支持,但民眾的事後言論讓王振林十分心寒。
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自己當時腦子有問題,還把這一切歸咎於當地民風惡劣,民眾素質普遍不高。
“就是的,這潮澗大陸果然同外界所說無疑,潮澗國舉國上下十四州皆是惡民,不知感恩!等我日後真有了權柄,一定把這些人加以區分。若是心懷善念之輩,我定當好好照撫;如果治下儘是這般不懂感恩的愚民,我便一個也不放過!”王振林在心中憤憤地想道。
終於,他把所有賬目全部對上,痛定思痛,決定以後要節省一些,不能白白糟踐這份巨款。
而且,隻依靠這些錢財度日也不是辦法,如果有時間,他還得去找些營生過活。
他得把錢財延續下去,總不能指著這些老本度日。
萬一自己把這一千靈金用光,難道還腆著臉去問人家戴掌櫃或者楊菁辰借嗎?
雖然戴掌櫃、楊菁辰或許會借給自己,甚至贈與自己不少,但他們做得買賣確實暴利,自己不能不明事理,舍棄臉麵。
戴掌櫃的善心或許是因為考慮到自己的實力,或者與呂淩帆的關係,但人家畢竟已經給了自己足夠多的幫助。
光是自己一個月來居住的費用就少不了,加上家具飯食,自己總該要點臉的。
至於楊菁辰,那就更彆說了。
自己隻要開了口,就算被拉下水,上了賊船。
到時候與他真正意義上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再獲走私大罪,他們誰也跑不脫。
既然要臉,就不能求人而要求己,自己永遠是唯一的依靠。
何況現在自己發現的還不晚,趁著自己有些富裕,能夠拿出來做些小買賣。
如果這條道行不通,自己還能找些彆的過活,畢竟有一膀子力氣在身。
果然,王振林下定決心後說乾就乾,直接進行了一番嘗試。
找工作途中,他乾過雜工、端過盤子、做過保鏢、應過衙役……
等他真正脫身而出,又權衡種種職業利弊,總覺得不夠舒心。
主要還是他厭倦那低人一等、任人使喚的感覺,十分壓抑也不自由。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聽從自己最初的想法: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