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島。
百雄國。
皇宮大殿。
呂淩帆聚精會神地聆聽著洛皇喊出的招式名稱,心中飛速思考估量起來。
他回想起之前對方所施展的功法名為“雨離針”,那密密麻麻的銀針如雨點般疾速襲來;而今這一招式則喚作“雨爆落”,顧名思義,頭頂上方那鋪天蓋地的雨幕定然是要引發一場劇烈的爆炸了。
麵對如此危機,呂淩帆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當機立斷大喝一聲:“火幕!”
緊接著,隻見他雙手舞動,體內雄渾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出,瞬間化為熾熱的熔岩,在身前迅速鋪開形成一層厚實無比的屏障。
眨眼間,漫天傾盆而下的雨水便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撞在了這道由熔岩鑄就的堅固火幕之上。
然而,這些看似柔弱的雨水卻並未就此罷休,它們被火幕緊緊包裹住後,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激發,突然間開始接二連三地發生爆炸。
每一次爆炸都猶如驚天動地的驚雷,攜帶著巨大的衝擊力狠狠地轟擊在火幕之上,砸出裂隙。
伴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火幕之中不時被炸出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熔岩,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宮殿四周,大肆焚燒。
原本華麗莊嚴的大殿頓時變得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痕跡以及還未熄滅的熔岩火苗。
與此同時,宮殿的頂部也難以承受這一輪又一輪猛烈的爆炸衝擊,開始分崩離析。
磚石瓦礫四處飛濺,木屑煙塵彌漫在空中。
沒過多久,一整片房頂竟然就這樣徹底消失不見,隻剩下殘垣斷壁和裸露在外的房梁框架。
而身處其中的呂淩帆與洛皇,則毫無遮擋地暴露在了耀眼的陽光之下。
洛千秋陰沉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些手段,居然能以青魂境入門硬抗我這麼長時間。如果今日不除你,日後真讓你成了大器,我恐怕死也不會瞑目,到了陰間也不會平靜。看來今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你抹殺才行!”
呂淩帆在維持火幕抵禦雨水爆炸的同時,還能分心回複:“你搞清楚,分明是你這該死的家夥殺人放火、燒殺搶掠,實在罪該萬死,我隻是替天行道罷了。你殺虐無數,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洛千秋哈哈大笑:“我尚未使出全力,怎麼整得像你占據了上風一般,可笑可笑。”
他一麵大笑,一麵再度改變策略。
“雨旋渦術!”
呂淩帆剛剛從雨爆中脫身,洛千秋手中的巨傘便脫手而出,化作一捆銀繩將呂淩帆緊緊纏繞,呂淩帆手中的長槍也因此脫手,自身動彈不得。
崢嶸境穩固以人字號兵器催動的靈技,果然不同凡響。
呂淩帆被銀繩不斷擠壓,呼吸越發困難,那銀繩仿佛一條蟒蛇,正將呂淩帆視為獵物,垂涎不已。
呂淩帆之前應對雨針雨爆已經耗費了許多氣力,如今再被銀繩一捆,更是感到憋屈。
看著掙紮的呂淩帆,洛千秋一臉得意,他順手提起呂淩帆掉落的長槍,已視作戰利品。
“雖然你的兵器隻是一把尋常兵器,僅僅比劣等兵器強上丁點,連半步人字號都算不上,不過我想用它來親手殺死你,大概能夠讓你瞑目。”
然而,洛千秋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微微皺眉,手中的長槍居然不聽使喚,任由他如何把握仍然無法徹底掌控。
長槍瞬間脫手而去,鋒利的槍頭甚至給洛千秋的手掌劃出一道血口。
洛千秋又驚又氣,實在不曉得呂淩帆如何做到。
他那把能夠化傘的巨劍能夠通靈,擁有一定自主意識實屬正常。
但呂淩帆這把不過尋常兵器的長槍,為何也能擁有自主意識?
劣等兵器、尋常兵器,這兩等兵器按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會自生靈氣。
此前也絕沒有這般先例,除非是使用什麼常人從未聽說過的秘法,這才有可能完成此舉。
洛千秋並不清楚,或許連呂淩帆自己都不清楚,多日以來的並肩作戰,呂淩帆黃金氣海中的神奇靈氣滋養下,已經讓那把長槍生了些許靈智。
雖然比不得人字號兵器,但也絕非一般的尋常兵器能夠比擬。
毫不誇張地說,此刻的長槍已經認主呂淩帆。
因此,哪怕呂淩帆沒有刻意招呼操縱,長槍亦會有護主反應。
麵對那些威脅到主人安全的家夥,自然要被針對。
呂淩帆隻覺得自己的脖頸和軀乾像是被一隻鐵鉗緊緊夾住一般,難以呼吸。
那根細細的銀繩此刻如同一條奪命的毒蛇,越收越緊,讓他的臉色由漲紅轉為鐵青。
每一次掙紮都隻能換來更劇烈的疼痛和更困難的喘息。
忽然,他清晰地聽到了“哢嚓”一聲脆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斷裂開來。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此時寂靜而緊張的氛圍下卻顯得格外刺耳。
呂淩帆心中一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某根肋骨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壓力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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