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洛千秋怒不可遏,心中的氣惱難以遏製。
失了手指,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意味著接下來他連最基本的出拳動作都無法完成了。
隻見他猛地用力跺腳踏地,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兩道來自於身上那件龍椅鎧甲的稀薄龍氣瞬間彈射而出,如閃電般朝著呂淩帆疾馳而去。
而就在剛剛與洛千秋對掌過後,呂淩帆其實也並不好過。
洛千秋那實打實、毫無水分的崢嶸境內力實在太過強大,就像是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衝擊著他的身體。
他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動,氣息變得紊亂不堪,就連經脈似乎都出現了堵塞的危險跡象。
呂淩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嘔出一大片鮮紅的血液。
然而,形勢緊迫容不得他有絲毫喘息和休息的時間。
他強忍著劇痛,迅速起身,手中長槍一揮,挑起其中一道龍氣實體,與之展開激烈的周旋。
這兩道龍氣著實非同凡響,蘊含的力量極其驚人,以至於呂淩帆不得不瞪大雙眼,全神貫注地應對。
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被其擊中要害。
可誰能想到,正當呂淩帆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這兩道龍氣之上的時候,洛千秋竟然還有後手!
那隱藏在暗處的第三道龍氣如同鬼魅一般突然襲來,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呂淩帆。
刹那間,呂淩帆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重重地摔倒在地,並順勢側向翻滾出去。
與此同時,另外幾道原本就已經氣勢洶洶的稀薄龍氣更是趁機瘋狂地撲向他,發起一輪接一輪猛烈的攻擊。
在如此凶猛的攻勢之下,呂淩帆身上披掛的九星鎧甲此刻也幾乎要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發出嘎吱聲,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破裂開來。
呂淩帆隻好收回九星鎧甲,尋找間隙起身後與三道龍氣僵持。
洛千秋大笑道:“我這百雄國雖然沒有什麼護國大陣,但我在島上設立了一座仿製大廟。二十年來不間斷地祭天祭祖,總算感化上天凝練出四道可以以假亂真的稀薄龍氣。今日哪怕我身隕此地,也一定先把你殺了!你們師徒二人壞我百年基業,我便一定要讓你那師傅付出慘重代價!”
原來,洛千秋多年來苦心經營,共掌握了四道龍氣,第一道已經在大殿內對戰時被洛千秋附著於巨劍之上,因此此刻僅剩三道,作為他洛千秋的底牌後手。
呂淩帆麵色蒼白如紙,頑強抵禦龍氣攻擊的同時,他努力從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慘淡笑容,對著洛千秋冷聲道:
“哼!那麼恐怕要讓你大失所望了,我可沒那麼容易死去。相反,今日必定命喪黃泉之人,定然是你無疑!就算我真的不幸戰死沙場,你也未必能如願。實話告訴你吧,我那師傅向來隻看重利益得失,根本就不會在乎我這條小命的死活!”
就在此時,遠在數百丈之外高高矗立著的齊枳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他不禁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奇怪,何人罵我?”
隻見那洶湧澎湃的化形龍氣在空中急速閃爍、輾轉挪移,張牙舞爪地向呂淩帆猛撲。
儘管他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但最多也僅僅隻是略微削弱了龍氣的濃鬱程度而已,並未能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此般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帝王龍氣,故而這三道強大的氣息最終僅能幻化成三條巨大的金色蟒蛇形狀。
它們接二連三地張開血盆大口,瘋狂地向呂淩帆發起一輪又一輪凶猛的撕咬和圍捕。
經過長時間的鏖戰,呂淩帆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氣海之內原本充盈的靈力已然所剩無幾。
他心知再這樣繼續苦戰下去,等待自己的必將是油儘燈枯、精疲力竭直至死亡的悲慘結局。
在此生死攸關之際,呂淩帆心中一橫,當機立斷決定孤注一擲,放手一搏。
呂淩帆竭儘所餘靈氣,奮力召喚出八頭具備四階實力的仙異獸,命其與三道仿製龍氣相抗。
自身則借機脫身,疾馳撲向洛千秋。
他深知,若未能在自身仙異獸儘亡之前擊潰洛千秋,此戰敗者必屬自己。
洛千秋妄圖操縱龍氣擒獲呂淩帆,奈何三道龍氣已然被八頭仙異獸圍困,緊咬不放,全然無法脫身。
呂淩帆逼近手無寸鐵、乃至無指的洛千秋,開始挺槍刺出。
每一槍皆精準命中要害,迫使洛千秋連連後退。
洛千秋身上的龍椅甲已然殘破不堪,被刺出無數窟窿。
呂淩帆挑槍卸甲,身後傳來陣陣異獸的慘呼。
洛千秋見狀,再度施展靈技,上身再度硬化為石人。
然而,此仍難擋呂淩帆的強攻。
片片瓦石從其身上墜落,化為齏粉。
洛千秋更是劇痛難忍,哀嚎連連。
此刻,身後龍氣終破八頭仙異獸的封鎖,三條金色蟒蛇吞噬了這八隻四階凶獸級彆的異獸,朝呂淩帆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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