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是皇室血脈,擁有天子龍血的至陽至剛之體,又兼具火靈根這一陽屬性靈根,以及我那純陽的麒麟血。這三重陽剛之力的加持,能夠很好地化解並對抗此功的控製力量,抵消其邪祟氣息。”
“如今你已達到功法修行的瓶頸期。一旦你能順利點亮第七層星河虛影後方的那輪圓圓血月,將其中的力量儘數吸收,便算是徹底馴服了此功,再也不會有任何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此外,一旦你煉化了血月中的力量,日後自己再開啟星消的負擔會大大減輕。你精神氣海中的青魂也會因此進化,一般的精神攻擊根本無濟於事,甚至比你高出一兩境界的精神攻擊也不會奏效。你的體能力量會達到一個嶄新的強度,九星登極神功也算修成了七成。”
呂淩帆口頭上應承,心中的疑慮卻愈發深重。
“此時真的是我突破的最佳時機嗎?我看未必。”
“想要煉化圓月,恰是要在你身體最為虛弱之際。按常理而言,在你平日精力充沛時,血月印記根本不會現身,想要馴服喚醒這輪血月,便對你的忍耐力有極高的要求。此刻有齊枳為你護法,你隻需放心煉化那圓月中的力量。若能將巨蟒的獸血一並吸食煉化,自然更好。”
呂淩帆聽後不禁有些畏懼。
他此刻全身毫無氣力,從頭到腳無一不痛,且頭暈目眩,七竅流血。
身上不斷傳來的劇痛,似乎在警示他經脈已然受損,骨骼近乎斷裂。
呂淩帆熟稔地引出一道鎮祟玉佩中的氣息療愈自身。
齊枳將獸血送至呂淩帆麵前。
那六階圓滿凶獸的血液表麵,隱約可見橙色光暈,靈氣也更為濃鬱。
“待你完成煉化,便能動用那血月的力量。然而,要讓這輪血月與自身合二為一,代價便是在血月掌控自身後,你會變得人鬼難辨,醜陋不堪,身形化為黑霧氣態。這般形態,便是無敵!”
“不僅如此,一旦與血月相融,雖會是你戰意最盛、戰力最強之時,但對你身體的損耗也將達到極致。故而,這可作為你終結戰鬥的最後殺招。”
聽聞那描述,呂淩帆的腦海中已然浮現出非人非鬼之狀,自身亦化為團團黑霧。
他澀然一笑:“如此模樣,著實醜陋不堪。”
呂淩帆話鋒陡轉,聲音沉凝地道:“那麼麟宙,你可信任於我?信我能因禍得福,一飛衝天?你想清楚,若我失敗殞命,你亦將隨之灰飛煙滅。”
麟宙決然答道:“伴你曆經數載歲月,屢屢瀕死直麵生死,不皆是一次次的豪賭?我自是信你。若錯失此次馴服血月之機,此生恐再無可能,你這九星等級神功,恐怕再難精進。”
“一切成功皆係於賭之一字,我信你必能成功。”
“好!”
聞聽麟宙之言,呂淩帆心頭湧起一股熱流。
他與齊枳對視一眼,沉聲道:“師傅,此番際遇或為我修行初期最大的劫難。我冥冥中有所預感,若能渡過此劫,修行之路未來或可一路坦途。”
“不過以我現今的身體狀況,欲同時吸收獸血並煉化血月、戰勝心魔,實難之又難。但隻要尚存一線機會,我必不會輕言放棄。”
“往小處言,我須為日後強大奠定根基,為實現抱負奮力拚搏;往大處言,我不可辜負這千年難遇的天甲資質,須為天下蒼生謀取福祉,擊潰那亂世之源,為師公與弟弟報仇,為枉死的無辜百姓雪恨。”
齊枳滿意地點頭,他按住呂淩帆的肩頭,猛然注入一道渾厚的靈氣。
呂淩帆頓感神清目明,空虛的精神氣海終於充盈了些許。
“徒兒,不必憂心。若你此番突破失敗,遭逢反噬,為師即便舍棄性命,舍棄境界修為,也定要助你脫離險境,保你安然無恙。”
呂淩帆嘴唇微張,欲言又止,眼眶微微泛紅。
平日裡,齊枳對自己雖嚴厲苛刻,然關鍵時刻,他總能如心無旁騖的慈父一般。
點點適才受齊枳救治後,須臾間便蘇醒過來。
她起身的第一時間,便是奔向呂淩帆,確認他的安危。
見呂淩帆渾身是血,點點不禁委屈大哭。
然一想到自家老爺獲勝,又破涕為笑,麵容變得哭笑不得。
呂淩帆麵露苦笑,無奈地輕拍點點那悲喜交加的腦袋,讓她莫要如此難過,結局終究是好的。
點點這才稍顯平靜,隻是輕聲抽泣著。
呂淩帆端坐如鐘,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拭去嘴角的血汙。
他的九星登極神功,曆經大戰的磨礪,此刻已至第六七道星河的中央。
六道璀璨星河與三道黯淡星河相互映襯,而中央的阻礙,正是那輪黯淡的血月。
呂淩帆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準備再度施展“星消”。
然而,就在他運起靈力的瞬間,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湧上心頭,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一般悶堵不堪,緊接著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反胃惡心感襲來。
突然,他喉嚨一甜,口中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猩紅的血液在空中飛濺開來,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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