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吳歆羽,他赤腳而出,麵如冠玉,眉目如畫,身姿婀娜,明是男子,卻頗有幾分陰柔之美。
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狡黠與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呂淩帆注意到,身著粉袍的吳歆羽手指異於常人,足足多出兩個指節的長度,這雙手曾經沾染過無數鮮血,無數人命。
吳歆羽緩步走來,他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微笑,但這微笑卻如同冰霜一般冷冽,讓人無法接近。
徐飛曾言明,吳歆羽行事詭異,心思縝密,讓人難以捉摸。
他常常以柔弱之姿掩蓋內心的狠辣,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他的圈套。
他的手段毒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讓人望而生畏。
尤其是靠近後,吳歆羽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絲病怏怏的氣態,大概是由於整日吞服丹藥虛長修為的後遺症。
“吳大人,本月的‘禮金’都在這裡了。”
徐飛笑眯眯說著,將呂淩帆手中裝滿靈金的布袋一把拋到吳歆羽身旁。
布袋跌落地麵,徹底因飽滿撕扯張開,袋內滿滿當當的靈金瘋狂外湧。
吳歆羽先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平日這徐飛都是畢恭畢敬將靈金奉上,生怕惹自己半分不悅,怎的今日頗為大膽。
吳歆羽仍然微笑麵目示人,並未因此動怒,反而是上下打量起呂淩帆來,“徐縣令,你今日未曾通稟便帶了個外人來此,這是什麼意思?”
徐飛臉上的諂媚半分不剩,冷哼一聲:“沒什麼意思。”
吳歆羽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氣惱的殺意。
“你不知道此地有諸多機密麼,不管他是你什麼人,今日既來了此地,那便留下吧。”
吳歆羽一甩寬大衣袖,庭院中悠揚的笛聲、樂曲聲瞬間停止,四麵八方的衛兵一齊向此地靠攏,將庭院重重站滿,將呂淩帆、徐飛二人包圍起來。
“徐縣令,你今日的表現,我很不滿意。另外,若你真覺得仗著自己那徒有虛名的官職能與我平起平坐的話,縣令的位置也不是非你不可。”
吳歆羽說此話時,麵色陰沉了下來,眼神陰騭,再也不保留分毫殺意。
徐飛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哈哈大笑。
“怎麼,你這是受驚發瘋了?”
吳歆羽詫異萬分,平日裡徐飛從來不敢在他麵前如此隨意放肆,怎的今日有這般底氣,莫不是因為他身旁那個相貌平平的男子?
徐飛望向呂淩帆,“呂少俠,開始一展胸中憤鬱吧?”
呂淩帆點了點頭,一把扯下那張人皮假麵,狠狠丟到地上。
隱藏了這麼久的身份,終於可以重回真我了。
一瞬間,滿場百人都察覺到呂淩帆的麵孔異常熟悉,吳歆羽看到這張臉,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雙眸中滿是驚恐之色。
他緊緊捂住胸口,仿佛心臟要跳出胸膛一般,整個人如遭雷擊,呆若木雞。
來人不過寥寥數步之遙,每一步都像踏在吳歆羽的心上,讓他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他的視線緊緊盯著來人的腳步,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幾乎要將他淹沒。
“竟然是你,是你啊!就是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殺了我大哥府上那兩位忠心耿耿的家奴——呂淩帆!”
吳歆羽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看著前方,身體不由自主地連連向後退去。
而就在此時,他的腳卻突然踩到那隻裝滿靈金的破舊布包,隻聽“砰”的一聲,他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天啊,真的是他,那個被全城通緝的重犯!”有人驚呼出聲。
“沒錯,絕對不會有錯,此人正是呂淩帆無疑!”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震驚。
近百名衛兵此刻也是驚恐萬分,一個個麵如土色。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徐飛居然能夠和“惡名昭著”的呂淩帆聯手,並且還找到了這裡來。
吳歆羽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一邊繼續拚命往後退著,一直退到了庭院的牆角處才停下腳步。
隻見他麵色猙獰,怒目圓睜,對著周圍的士兵們歇斯底裡地大吼道:“殺!你們所有人都給我一起上,誰要是能把這該死的呂淩帆給殺掉,本王重重有賞!獎賞一萬靈金,不不不,十萬靈金!”
在吳歆羽聲嘶力竭的吼叫下,原本還有些猶豫和害怕的士兵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瞬間變得瘋狂起來。
院子內外裡三層、外三層的百餘兵士們手持武器,呼喊著朝站在中央位置的呂淩帆蜂擁而去。
此時此刻,這些士兵們心中所想已經不再僅僅是那豐厚無比的靈金賞賜了,更多的則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因為他們深知,如果不能將眼前這個可怕的敵人置於死地,那麼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死路一條。
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呂淩帆卻是臨危不懼。
隻見他左手輕輕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頓時噴湧而出。
經過他精心改良後的星辰壁壘瞬間顯現出來,化作一座堅不可摧的安全屏障,將身旁的徐飛整個兒籠罩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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