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讓呂淩帆去誅殺“山神”的舉動究竟是對是錯。
若成了還好,若是不成,不光小巧兒和她的奶奶,整個村子都要跟著陪葬。
到那時,去了陰間地下,自己有何麵目麵對列祖列宗,又有什麼臉麵乞求村民們的原諒呢?
剛剛被癡骨劍開辟的山穀內部,呂淩帆伸手一抓,死死扣住枯瘦老鬼的胸口,指甲透過衣衫嵌進血肉中,小巧兒憑借牙口咬不壞的,他呂淩帆靠手來抓壞。
枯瘦老鬼手中死死抓著癡骨劍,任由呂淩帆如何蹂躪他的胸口,他隻一劍回應,朝著呂淩帆脖頸劈砍。
就在此時,飛身救主的梟善仍然發揮出其飛劍的本職,自覺與癡骨劍碰撞在一起。
枯瘦老鬼對著呂淩帆的腹部又是一踹,擁有土靈根的力量加持,呂淩帆後撤十丈,地麵上撕扯出現一條深厚溝壑,隻是年輕人的身形始終屹立不倒。
“你雖自稱劍客,實則壓根不配劍客之名。你最引以為傲的是那劍與劍術,我本想憑借自己並不算精通的劍術將你殺死,以羞辱你,沒想到你的生命力足夠頑強,那便怪不得我始終什麼其他手段了。”
胸口不斷滲血的枯瘦老鬼一劍將梟善重重打回,咬牙切齒道:“無論你有什麼唬人招式,我均有一劍應之。”
“好。”
呂淩帆安靜點頭,右手抬起。
枯瘦老鬼感受到呂淩帆正在聚集力量,隻是沒想到這招式啟動如此之快,片刻間便得以實現。
其實方才呂淩帆手抓老魔胸膛時,已經開始暗自聚氣,拖延了片刻時間,正好足夠彗星流吟的召喚。
“彗星流吟,給我砸!轟死這個惡魔。”
呂淩帆暴喝一聲,右手筆直落下,眼見高空之中,一道璀璨星辰極速墜落,裹挾強大的神秘力量。
枯瘦老鬼雙眼微眯,看那星石似乎是從天際飛來,一眨眼就筆直穿透頭頂的那輪巨大血月。
“你能憑借肉身扛下我癡骨劍兩劍,我亦有土靈根之力,防禦你這不入流的靈技亦是輕鬆。”
嘴硬的枯瘦老鬼身形站定,渾身不斷吸取四麵八方的飛石塵土,一並彙集己身。
他當真不相信,一個五境崢嶸能有什麼力量重創自己的七境,若果真如此,自己一百多年的苦修,豈不成了笑話。
眼見頭頂彗星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溫度不斷升高,璀璨的光亮一時間掩蓋了頭頂的血月,隨之而來的還有突破岩沙層層封鎖保護的強大威壓。
“轟!”
伴隨著又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道刺目的光芒驟然爆發開來,猶如一輪烈日當空炸裂。
老魔猝不及防間,雙眼被這強烈的光芒狠狠刺痛,眼前頓時一片白茫茫。
就在那星石以雷霆萬鈞之勢砸向枯瘦老鬼的最後一刹那,老魔深知生死存亡在此一舉,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拚儘全力揮動手中的癡骨劍,朝著星石狠狠地斬去。
隻見劍光一閃,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與星石碰撞在一起。
然而,即便老魔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那星石的威力實在太過驚人。
在癡骨劍的猛力一斬下,星石雖然被劈成了兩半,但其中蘊含的恐怖能量卻並未因此而消散。
爆炸所產生的餘波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向著四周瘋狂席卷而去。
老魔隻覺得一股強大到無法抵禦的衝擊力迎麵撲來,將他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
儘管他在半空中竭力穩住身形,但那可怕的爆炸餘威依然無情地侵襲著他的身體。
一時間,老魔隻感覺氣血翻湧,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一般,痛苦不堪。
隨著時間的推移,星石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最終完全燃燒殆儘。
而整座山峰也因為這場劇烈的爆炸而發生了嚴重的塌陷,無數巨石滾落而下,煙塵彌漫。
枯瘦老鬼的身軀則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飛出了十數丈之遠,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此時的枯瘦老鬼已是渾身浴血,傷痕累累。隻見他咬緊牙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的身影顯得無比狼狽。
此刻,枯瘦老鬼滿臉怒容,臉色陰森得嚇人。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運起全身功力,將身上那件早已血跡斑斑、破爛不堪的衣袍一下子震碎。
刹那間,一個瘦骨嶙峋、血肉模糊的骨架出現在呂淩帆眼前,令人不寒而栗。
“你的內裡和外在一樣惡心,殺你這樣的東西,我恐怕一連三日都食難下咽。”
呂淩帆儘力掩飾自己的大喘氣,故作語氣輕鬆。
至於頭頂不斷坍塌的巨大落石,均由梟善一劍劍破開,況且以他如今的肉體強度,就算沒有星辰鎧甲庇護,任由落石砸在自己身上也是不痛不癢。
枯瘦老鬼麵目猙獰,提起癡骨劍衝殺而來,他的身前身後,忽然凝聚出一個個陰森白骨,組成了白骨大軍,約莫有百人樣子。
白骨大軍手上均握有與癡骨劍一模一樣的骨製長劍,他們從四麵八方海海殺來,呂淩帆穩坐中央,麵對百人圍殺的陣仗,並不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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